曹霑：“这书失而复得，其中崎岖曹某也略知一二。我若是不认真对待，岂非辜负了程帮主寻书之苦。”

李绮筠看着曹霑，：“霑哥哥，‘百无一用’的，有些时候当真‘是书生’啊。”

程淮秀的思绪被曹霑的一句“筠妹妹”打断，她侧过看着曹霑，礼貌一笑，说：“曹兄。”

“筠妹妹……”

程淮秀：“你们这些文人的‘痴’真是叫人大开界。”

程淮秀洗净了那捆菠菜，递给李绮筠，随后说：“我后是盐帮，如何敢同你一样。”

李绮筠煮了粥，一边焯着菠菜，一边说：“程叔父去的太早，你又没有兄弟……淮秀，终有一日，你会遇到一个和你心意的人。”

“程帮主？”曹霑的圈是黑的，他打了个哈欠，说，“你几时来的？”

：“我的手艺，你并非不清楚。”她又看了看里间，笑说，“我那霑哥哥现而今只要果腹即可，程帮主也是如此？”

程淮秀：“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曹兄日后莫要再提。”她看了看李绮筠，说，“绮筠的前半生够苦了，你好生待她，只当报答我替你寻书之恩可好？”

程淮秀默默翻了个白，：“晚些时候，我派个会饭的兄弟上来吧。”

曹霑有些尴尬，说：“筠妹妹刚刚批完了一册，我自然要快些改好。”

曹霑心中终究牵挂着京中的妻，：“我……”

程淮秀：“来了有一会儿了，曹兄当真是将全副心皆放在了修书上。”

李绮筠将那一锅糊了的粥端到桌上，说：“我也是要喝的，总不好自己害自己吧。”

程淮秀脸上尽是无奈神，轻叹气，解下腰间挂着的荷包，说：“李大小的饭菜若是比不过我这荷包里的炒米……”她笑了，“我还是吃这个为好。”

程淮秀侧过看着李绮筠，：“不是你有意为之？”

京城，太平湖西侧，永琪府邸。珂瑛躺在床上，额上尽是冷汗。两个年迈的默默跪在床尾，不停地用手巾着珂瑛双间的血。太医院左院判张广芝坐在床边的圆凳上诊脉，永琪站在床畔，双手负于后，眉锁。片刻过后，张广芝站起，抱着拳对永琪说：“五阿

程淮秀不以为意，跟在她后，说：“我自幼舞刀枪的，如何与你这大家小相较。”

☆、小产

李绮筠递给程淮秀一捆菠菜，随后说：“切莫妄自菲薄啊！你虽整日以‘人’自居，我却知经史集你或多或少都有涉猎。至于女儿家的手工刺绣，程帮主怕是‘不屑’为之。”

李绮筠：“玩笑话。你长年走南闯北，不能总吃这个。淮秀，你虽是一群男人的，可终究是个女人……”她转向厨房走去。

李绮筠突然说：“哎呀，糊了……”她看着程淮秀，笑言，“还是要委屈程帮主了。”

“会吗？”程淮秀心中是有些疑惑的，多年江湖打拼，男人的事，她都能。她固执地一个人在盐帮几倾覆时扛起重担，她发誓一辈对盐帮不离不弃……肩上的担、心中的责任容不得她的儿女情长，也并非全然如此吧……她突然想起，那日在郊外，那个与他同乘一骑的男人，那个夜探盐帮，可能对曹霑不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