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程淮秀开说：“事情太多，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程淮秀侧过看着乾隆，：“四爷……”

程淮秀捡起一一些的柴，将火堆聚拢一些，说：“你我二人认识不久，四爷便将家中事说与我听，忒也不将淮秀当成外人了。”

乾隆笑说：“漫漫长夜，这雨也不知要下到几时。即便你当我是外人，说些自家事，也无伤大雅吧。”

☆、沉沦（下）

乾隆的中满是真诚，程淮秀直视着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他的那双睛里，燃了一团火，那么，得她匆忙看向别。

“后来？”程淮秀瞟了乾隆一，而后，“就班，一个能打能杀，能推几百斤盐车的帮主啊。”

程淮秀静静听着，并不接话。

程淮秀将烤的外裳披在上，她藏在心里许多事，多年来，的确找不到一个可以让她一吐心事的人。此时此刻，屋外面下着大雨，面对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她竟然有一想要将心中事一脑倒来的冲动。

程淮秀直言：“不兴趣。”

乾隆叹了气，：“这世间事，总是‘落有意，无情’，难为我跟了你两次，被你‘害’了两次。”

程淮秀：“怎么四爷竟也觉着女人不得帮主吗？”

明早染了风寒，我怕是送不了你回名园。”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发散开。

乾隆继续说：“我有很多女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与我同床异梦。有些时候，我只想找个人说说真心话，却遍寻不着。即便是现在这位夫人，也不能坦然相对。”

乾隆摇着：“你是巾帼英雄，此一毋庸置疑。可是，女人要男人的主，终究是不容易。”

程淮秀很是尴尬，双颊染上一抹红，想要抢乾隆手中的帕，后者却是不肯，说：“你我二人也算是共过患难了，你捡柴、生火，我总也该些什么。”

程淮秀：“好在我边还有辰坤，还有支持我的三叔。终究还是过来了……”

乾隆站起，走到程淮秀边，又坐了下来，看着她侧脸，说：“我以为，你是想查我的底细。”

她这句话轻描淡写，可是乾

乾隆蹙眉：“很难吧？”

乾隆解着甲上的盘扣，笑问：“淮秀，你调查我？”

程淮秀轻轻颔首，：“这个帮主，是我爹传给我的。可是……”她微锁眉，“彼时刚逢盐漕大火拼，盐帮几倾覆，一些帮众也确实不愿我任帮主。”

乾隆：“你一个女人，如何会盐帮帮主的？”

乾隆继续给她着发，说：“我夫人去世了，那天你见到的，是第二位夫人。”乾隆缓缓来，“我与第一位夫人是少年夫妻，她给我生了两个儿，尽皆早夭。后来，她的每况愈下，年纪轻轻就去了……”

程淮秀却不遮掩，说：“前朝达官贵人的园，闲置了许久，突然住了人，不该调查调查吗？”

乾隆笑了，说：“你不外啊！我从未拿你当过外人，是你一直当我是外人啊！”

乾隆问：“后来呢？”

乾隆见她不再说话，自袖中掏一块手帕，烤了，给程淮秀着发，说：“是你说的，怕染上风寒。”

程淮秀笑了，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