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绮筠抬起右手在他前晃了又晃，说：“又犯什么糊涂呢？”

李绮筠笑了，她撅了噘嘴，说：“你不准见我心，便欺负我。那结局是你的结局，与我有何系……”她侧过去，着前的一缕发，不看曹霑。

天平山，曹霑与李绮筠两人背靠背坐着。李绮筠曲起双，将一册书摊在膝盖上。曹霑叼了一草在嘴里，仰起看着蓝天，说：“妹妹，今儿个歇一歇，好吗？”

一阵沉默过后，曹霑了鼻，直起：“除了大的事，贾宝玉的结局我也并未想通。”

曹霑索侧躺在地上，说：“别问我，别问我……如果可能，我宁愿大从未现过。”

却听曹霑絮絮说：“贾宝玉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在俗世中苟延残的活着的……我希望，他能遇见史湘云，两个人在一起，去哪里都好。”他直视着李绮筠，怔了一般。

李绮筠合上那册书，说：“如果我们永远也没有机会知，你打算如何写的事？”

曹霑：“我不知该怎么写……”曹霑脸上的一抹惬意消失了，换上的是淡淡的忧伤，“大为曹家而生，因曹家而死……可是，连她是怎么死的，我都不知……”

李绮筠听他说话气有异，转过来看着他。

曹霑也环抱住李绮筠，在她怀里了。

曹霑重重叹了一气，双手抱住，说：“我怎么落笔啊？筠妹妹，你知吗，我每次想起大，手就会抖，抖到一个完整的字也写不。”他抬起看着李绮筠，睛已经红了。

李绮筠瞥了他一，说：“这书尚未完成，你犯什么糊涂便犯什么糊涂。待这书完成了，我可是要叫淮秀送客的。”

看着箫剑的背影，程淮秀叹了一气，轻轻摇着。他说的话，并非全无理，可是，他那位通琴棋书画的夫人受得了这样的生活吗……刀血、提心吊胆，不知哪一天，这条命就会被阎王爷收走。她缓缓坐到了太师椅上，有些时候，连她这个帮主都会到疲惫，竟然还有像箫剑这般不愿脱的人。她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若是那个谭狗官不杀上门来，应该可以过一段平静的日了。

曹霑：“与你无关吗？”他神一变，呢喃，“我想到了……”

李绮筠问：“大的故事，你没写完？”

曹霑索耍着赖，说：“你既这样说，我便再写个二十年、三十年的，写到你我两鬓斑白，你看可好？”

李绮筠的心很疼，她将曹霑抱怀里，说：“可怜的霑哥哥……你不肯落笔，就给我吧。剩下的故事，我来写，你来批，可好？”

曹霑回过神来，十指相扣搁在上，说：“妹妹，你我二人就这样活在这世上，也是不错的……”

箫剑：“你若非说盐帮是浑，我趟了这么多年，早已洗不净了！程帮主，江湖中人想保平安，金盆洗手从来不是最好的办法。拿剑的人丢了剑，还能保全自己吗？”

再趟盐帮这趟浑了……”

李绮筠将曹霑拽了起来，说：“我知你难过。可是霑哥哥，你知，是大撑起了曹家。如果不写她的故事，这本书永远不会完整，而且，缺的是最重要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