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茵笑了，说：“阿哥还请恕才无礼。您与才不过有几面之缘，更多的时候，才在台上唱戏，您在台下听戏，阿哥喜的，是才这张脸吗？”

王茵跪在地上，说：“才不敢！”

永璇将双手负于后，凝视着王茵，郑重说：“此后你就跟在我前儿，只给我一人唱戏，再不理其他的王孙公了，你可愿意？”

永璇回过神来，说：“茵儿，往后别再叫我阿哥了，就叫八哥？”

那女人说：“才姓王，单名一个茵字。”

永璇摇了摇，：“我只是想见你，这样看着你就好。”他抓了抓，尴尬说，“姑娘，我见过你好些次了，竟还未问过你姓名，真是失礼。”

永璇双手扶着她站了起来，柔声说：“没外人的时候，不要跪！这些个繁文缛节能省则省。”

王茵抬起右手，在永璇前晃了晃，唤：“阿哥？”

王茵笑了，说：“才见过太多王孙公，像阿哥这样不拘小节的，还是回见。”

永璇落笔纸上，前的姑娘像芳儿，却终究不是芳儿。芳儿是巾帼英雄，可与男儿一般逐鹿在猎场之上。这姑娘天淡然，仿佛这世上没什么东西能叫她心动。他错过了芳儿，实在不想再错过这个酷似芳儿的姑娘了……好想自私一次，找个替，填满那颗空的心。

王茵扬起看着永璇，那个‘不’字竟没说。

永璇摇了摇，：“你不是才！往后在我前儿，切莫再自称才了。”

永璇：“茵儿，好听！”他看着前这张有八分似乌雅芳儿的脸，渐渐痴了……

永璇急忙说：“我从未这样想过！茵儿，我喜你，你看不吗？”

王茵嫣然一笑，并未答话。她阅人无数，看得永璇中情意。

只听王茵又：“才虽看得阿哥与其他王孙公不同，可是，阿哥恕罪，若是只因才这长相，才不愿留在阿哥边。”她重又跪在地上，说，“才告退。”

岂料那王茵竟摇了摇，说：“八阿哥，才虽是戏，却也要活得有尊严，不得他人的玩。”

永璇竟被她噎的说不话来，他不知该如何作答，细细想来，此刻他赖着她，确是因为她这张酷似芳儿的脸。

王茵睑微垂，说：“才一向只唱戏，旁的事一概不理，也就不会惹恼他们。”

那女人嫣然一笑，说：“阿哥要才在这儿等，才等不到阿哥回来，不敢走。”

☆、心事

永璇提起笔，蘸了颜料，说：“如此说来，茵儿你肯为我留下，我这面着实不小……”

永璇推开窗，让她侧坐在太师椅上，望向窗外。他一边铺开宣纸，一边问：“你这样的，时常惹恼那帮王孙弟吧？”

不到你……”

王茵最终还是没能走撷芳殿，永璇那幅画一直作到了夜……他勾勒完最后一笔，嘴角微挑，漾一抹笑，问

永璇愣住了……方才，他与太后发生角，更多的是因为心中那怒气。此刻，竟被前这女人狠狠将了一军。他开说：“我可以给你画一幅像吗？只画一幅像，我就送你走。”

那女人轻声一笑，未置可否，问：“阿哥留我下来，是还想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