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重重叹了一气，：“老八，你总该相信玛嬷不会害你。”

“淮秀……”乾隆心中升腾起一柔情。

永琪轻抚着她的脸庞，苦笑着：“再不好起来，我也要倒下了。”

崔嬷嬷福称是。

太后轻轻颔首，又问：“你这阵可还好吗？”

永琪：“孙儿还好。”

只听程淮秀又：“四爷，即便我不知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仍旧愿意给你我的一切，甚至命相托……”她轻轻握住乾隆搁在桌上的手，，“别再想未来，别再谈未来……你我就这样活在此刻，不好吗？”

崔嬷嬷扶着太后坐到了厅正中的太师椅上。太后径对永琪问：“珂瑛怎样了？”

‘啪’的一声响，茶盏掉落在地，摔得粉碎。太后颤抖着声音问：“杜太医，你何此言？她年纪轻轻，怎么会不成？”

永璇抿了嘴，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在找麻烦，也没有办法给他五哥一个确切的答案。

珂瑛缓缓合上双，轻轻：“好……我好起来，还要照顾阿哥……”

紫禁城，寿康。太后端坐于卧榻之上，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

珂瑛握住永琪的手，说：“谢谢你，这些日，一直陪着我……”

永琪回：“劳玛嬷记挂，她喝过药睡下了。”

永琪咳了两声，饮下一茶，说：“与太医无关，杜太医已竭尽全力了。”他眉锁，眉梢角有无尽忧愁。过了半晌，方才开说，“这阵我府上事多，可你的事，我或多或少也听了些。”他凝视着永璇，问，“为何要撞玛嬷？”

厅里，永璇来回踱着步，见到永琪自卧房走了来，忙迎上去，：“五哥，五嫂怎样了？”

永琪、永璇二人站起，行礼：“给皇玛嬷请安！”

……”她咬了咬下嘴，，“帮我执掌盐帮。可惜，你不是……”她微微低首，苦涩一笑，，“我并非没想过，将来，要找个什么样的人呢？没有答案……直到遇见了你。”

永琪见她又昏睡了过去，站起掩住嘴止住咳嗽，转走了卧房。

太平湖西，永琪府邸。卧房里，永琪将最后一勺汤药喂给珂瑛，随即拿起帕替她了嘴角，扶着她慢慢躺下。

永璇轻挑眉，回：“五哥，我此来只为关心五嫂，不是来听你教训的。”

永琪示意永璇落座，他自己也坐了下来，随侍的才奉了茶后，他开说：“喝过药，睡下了。”

永璇握拳，狠狠砸到一旁的檀木桌上，：“一堆废！若是医不好五嫂，看阿玛回来斩了他们。”

“心境？”太后轻叹气，当年的孝贤皇后又何尝不是因为心境才早早离世的……她侧过径对崔嬷嬷吩咐，“咱们去老五府上看看。”

永琪又：“不要在五哥分乏术之时找麻烦好吗？”

老太医跪在太后前，回：“五福晋怕是不成了。”

太后左手

“可惜老八犟的很，便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说话间，太后由崔嬷嬷扶着走厅。

永琪：“你可还记得，我说过，我活着一日，便护你一日。”

永璇郑重颔首。

☆、桀骜

杜太医沉声：“有些时候，病不足以致命，心境方才是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