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秀脸现红，侧过去不再看他。

☆、一夜

乾隆冷哼一声，快步走回到案桌后落座，朗声：“陈正善！”

箫剑站在程淮秀畔，说：“他的罪行还不致‘斩立决’，只是牵涉到你，四爷动怒了……”

乾隆眉间皆是笑意，他走上前去，自程淮秀背后拥住她，：“我还怕自此之后，你中只有皇上，再无四爷。”

程淮秀一张笑脸冷了下来，她站起，背对乾隆：“他收了我盐帮一幢豪宅，金银珠宝更是难以计数。这些年来，我盐帮兄弟无一不是勒带过活。那日我劫回来的，不过冰山一角。”

日正西斜，乾隆换了便服赶至盐帮。

乾隆一次又一次自上而下抚着她及腰长发，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怎容他说半个‘不’字。

良久良久，程淮秀扬起，嫣然一笑，直望他双，：“四爷，淮秀替盐帮谢谢你。”

程淮秀却轻轻摇：“四爷，淮秀不是个贪得无厌之人，我不能仗着……”她突然住了。

程淮秀站起来，搂住乾隆的腰，偎在他怀里，说：“今晚只谈苏州，好吗？”

乾隆抬起右手了鼻梁，睁开双，吩咐：“更衣！”

程淮秀微微笑着，不动声，心中却起了波澜。夜人静之时，她猜想过这位四爷究竟是什么份，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竟是万人之上的天……如此一来，她更加不敢奢望有什么未来了。一语成谶，短暂相聚，须臾分离，恐怕这一生也难忘记……

乾隆将她拦腰抱起，坐到床上，右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秀的鼻，不禁问：“那狗官收了我淮秀多少好？”

乾隆：“谭旺所犯几项大罪皆已招认，不必由刑，斩立决！”他一字一顿说那三个字，恨不得此刻便将前之人碎尸万段。

过了许久，贾六低声唤：“皇上，时候不早了，该回了！”

贾六躬称是。

程淮秀闺房内，她穿淡粉睡袍，坐在铜镜前梳着及腰长发。透过镜看到乾隆，她嫣然一笑，：“四爷……”

程淮秀柔声：“在苏州，皇上是淮秀的四爷。”

陈正善瞥了一谭旺，躬：“才领旨！”

颓坐在地。

皇上南下，刚刚卸任的巡盐阜使被斩，这两件事一时之间在苏州城内街知巷闻。盐帮中人听到消息，尽皆动围观那狗官被砍。受了伤的兄弟也顾不得上的伤，抢到前排‘观看’。

乾隆也站起，握住程淮秀的手，说：“既是如此，谭旺抄家所得尽数归了盐帮可好？”

“仗着什么？”乾隆笑问。

关的木门‘嘎吱’一声开了，陈正善款步内，躬一揖：“皇上！”

早有两名衙役前拖了谭旺门，陈正善亦行礼告退。乾隆双手除下朝冠给贾六，靠在椅上，闭目养神。他想，他该亲手砍了那谭旺才足以愤。他想，程淮秀此刻在些什么呢？也在想着自己吗？更为重要的是，她肯吗？他想，永琪此刻必定伤心绝，小燕肯再次，再好也没有了。他又不禁嘲笑自己终究是自私的，珂瑛在家中之时也必是鄂弼的掌上明珠……

“苏州之外呢？”乾隆迫不及待问。

乾隆低首一笑，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