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娴侧过：“皇上以为呢？”未待乾隆答话，景娴继续说，“皇上是不是觉着臣妾会劝程淮秀不要？”

“娘娘不必多言！”程淮秀，“程淮秀决定的事，便是刀架在脖上，也断无更改之理。”

景娴站起来，走到乾隆畔坐了下来：“可臣妾怎么觉着，皇上的底透着不甘心、不情愿呢？”

乾隆说得无奈：“她自己不愿意，朕总不能绑她京吧？”他轻叹一声，，“放弃了……就留这个知己在江湖。”

景娴奇：“你今

“皇上放弃了？”

景娴自嘲般笑了，她劝程淮秀着实是荒唐之举。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乾隆的心已随着程淮秀走了。她不，他一生牵挂。轻叹一气，景娴站起：“程帮主，且不说你与皇上之间的事，我总觉着，你我二人之间的缘分不止于此。”

乾隆正说：“皇后，这么多年来，朕从未见过程淮秀这样的女人。她……”她怎么样呢？乾隆竟一时之间找不到恰当的词句去形容，面对危难之时从容不迫，时而温柔，时而妖娆，时而又绝情。他愿将荣华富贵拱手送上，她却不屑一顾，仍旧守着承诺，扛下她爹留给她的‘江山’，在江湖上风餐宿……乾隆微微一笑，只是，“她很特别。”

喜端着小木桶走屋，她跪在景娴前，柔声：“娘娘，洗了脚早些安置。”

乾隆苦涩一笑：“那又如何？朕的后终究关不住叱咤江湖的帮主。”

乾隆却不答，只是说：“不必你劝，她不会……”他站起来，走到卧榻旁落座，端起茶盏喝下一，底有一抹落寞。

“你……”

湖？你能在江湖中游刃有余，这大清的后于你而言并无二致。”

瞧着乾隆远去的背影，景娴淡然一笑，摇了摇。

“见到程淮秀之前，臣妾的确认为她不该。”景娴直言说，“可是，见过她之后，臣妾倒是觉着她能在后之中活得很好。”

“哦？”程淮秀笑，“娘娘既如此说，里面儿的事，程淮秀不了。可这外面儿，他日娘娘若有需要，派人知会一声，刀山火海程淮秀尽力办到。”

是夜，启明星与上弦月相伴在一起，天上那许多星斗仿佛都没了光彩。名园，景娴坐在雕铜镜前梳着自己的及腰长发，不时透过镜瞧着乾隆脸上神。过了良久，她才开问：“‘四爷’今儿个为何不在盐帮过夜？”

☆、惜别（上）

乾隆轻轻颔首，笑：“景娴，你的好，朕此生不忘。”

景娴一气，转过嫣然一笑：“此刻不走，保不齐我会反悔。到那时，皇上勿怪臣妾‘不通情达理’。”

景娴心：“我说的缘分又哪里是这个。”她浅然一笑，“如此，多谢帮主。”

乾隆本在床上打坐，听见景娴问话，他睁开双，换往日，他脸上必有尴尬神，可今日却不同……略作思忖，他问：“你今儿个找程淮秀说了什么？”

景娴心中一声轻叹，说：“倘若皇上始终挂念，也许，终有一日你会得偿所愿。”她侧过去，不再瞧着乾隆，底一抹淡然，“箫剑说，他找到他师父了，快船业已备好……”她眨了眨睛，“皇上今夜还是到盐帮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