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一言，你到时不可反悔！”

乾隆微低下凝望着程淮秀双，问：“这次京，四爷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谁说四爷并非盐帮中人？”乾隆轻抚着程淮秀的后背，说，“四爷是帮主的男人，自然也是盐帮中人。淮秀你想要什么，四爷都给。盐帮有事，四爷自然要帮。”

乾隆正将那荷包小心翼翼系回腰间，他边系边说：“女人总是是心非，你明知我当这荷包是宝，心中喜的，偏偏又说什么‘我不稀罕’……”终于系好，他抬起来，“你送我的荷包，我时时刻刻带在边，我送你的你可也带着？”

乾隆心知她在开玩笑，朗声大笑，重又将她抱在怀里，低声说：“今天就陪在四爷边，不要回去，好吗？”

程淮秀略显尴尬，诡辩：“四爷送的太过贵重，我一路快，带在上，丢了可如何是好？”

程淮秀见他将自己所赠的荷包随带着，心里泛起一丝甜意，面上仍是不声，着搭在前的发，说：“看来，四爷也并不稀罕我这荷包。”

乾隆轻哼一声，说：“不愿带在上，直说就是。丢了还怕四爷找不到更好的送你？”他说完方觉失言，忙偷瞧着程淮秀脸上神。只见程淮秀轻声一笑，戏谑：“原来四爷送淮秀的那块玉也并没有那么稀罕。”

程淮秀凝眉：“我也想四爷。”五个字，一颗心，叱咤江湖、英姿飒的帮主，在她喜的男人面前也只不过是个女人。

祭祀完毕，乾隆与景娴二人比肩走在甬上。沉默了一阵，景娴开问：“臣妾听说，皇上这些日常常往外面跑……”

乾隆站起来，用力将程淮秀揽怀中，附在她耳畔，呢喃：“淮秀，想你……我多怕你收到那封信后会无动于衷。”

程淮秀轻轻颔首，戏谑：“再有夜劫官船的大事，我一定叫上你。”

腊月二十三，北方过小年，紫禁城内一派喜庆。坤宁，乾隆拈香祭过灶神后，贾六将手中香燃，双手递给景娴。正对着坤宁东墙贴着的灶神君像，景娴拜了三拜，贾六微躬着走上前去，双手接过景娴手中燃着的香，恭恭敬敬了摆在灶神君像前的香炉里。

景娴一笑，未置可否。景仁门前，她扬起瞧了瞧门楣上挂的匾额，笑对着乾隆：“皇上臣妾里坐一坐？”

乾隆解下系在腰间的荷包，拍到桌上，说：“四爷若是言，你便将这荷包收走，这样可好？”

“话不该这样讲。”乾隆思忖着，“去苏州前，我并未想过会遇见你。当其时，这块玉也确实是四爷上最为贵重之了。这次你京，四爷自然……”

☆、试探

要过了开再回去，到时四爷想办法让那曹霑妻女随你走就是。”

程淮秀轻轻摇，笑：“帮中之事，我这个帮主可以理妥当。四爷非我盐帮中人……”

程淮秀握住乾隆的手，说：“你说我开不得玩笑，四爷你又何尝开得了玩笑？那块玉，我带了……”她另一只手伸腰间，摸了那块玉。

乾隆左手负于后，右手握着朝珠，侧过看着景娴，笑问：“你听谁说的？”随即又正过来，余光瞥了贾六，后者摆手又摇，示意与自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