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红曲几不可闻地叹了气，对他：“算了，继续探查。”

“把他的衣服解开。”

红曲心下飞快地盘算着，谢凉的武功不可测，她也不知自己对上他有几分胜算，而且现在四下有很多巡逻的官兵，如果他大喊一声将官兵招来，那饶是她也没有十全的把握能够脱。

她眸光一凝，急速朝谢凉掠去，谢凉足尖一转，侧躲开。在和他而过的瞬间，红曲突然手想夺去他腰间的剑，但谢凉的速度不比她慢，飞快地在她手腕上档了一下，将即将鞘的剑又回了剑鞘中。

“首领放心，属下知。”

在他们的抱怨声中，红曲已然穿过了两条街，她正打算在前面左拐，一个人影却忽然窜了上来，挡住了她的去路：“姑娘请留步。”

“怎么了？”另一个官兵见他停下，便回过去。先前的官兵了，打着哈欠：“没什么，可能是太困了吧。”

“……”黑衣人也看清了那团黑不溜秋的东西，语气变得瘪起来，“可能是情报在传递过程中了差错。”

红曲抿了抿，朝后退了两步，一颗银的弹顺手着她右手手腕下，被她握在了手心。谢凉锐地朝她的右手看了一，红曲正想将手里的弹砸去，天空中又飞来了一个人，挡在了她和谢凉之间。

黑衣人听话照，红曲微微撩起面上的白纱，仔细盯着他的左肩。男人左肩的锁骨下方，有一个明显的印记，红曲看了一阵，抿着嘴角：“你们觉得这个是月牙？我们那里这个叫痣。”

红曲脚下的步蓦地一顿，在房上停了下来。前的白衣男嘴角着笑，还颇有礼数地跟她抱了抱拳：“在下谢凉。”

确实有自娘胎带来的胎记，不过还需要首领亲自验证。”

红曲放下纱笠，白纱重新将她的脸罩得严严实实：“这里就给你善后了，近日谢凉来了潼川，官府也盯得，你们也要小心行事。”

离开时依然遇到一队巡逻的官兵，红曲在房上停留片刻，待他们走远，才施展轻功腾空而起。走在最末尾的官兵像是应到了什么，莫名回朝后看了一。

空的长街上没有半个人影，月光从空中倾斜而下，为夜染上几分寂寥。

“谁说不是呢，我已经两天没阖过了。”

“唉，再撑一下，这个红曲可是把我们害得不浅。”

为今之计只能速战速决。

红曲的心里真是一凉，她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定她在之前的院时，没有人跟踪她，才稍稍放下心来。她看着谢凉没说话，谢凉立在她对面，问她：“红衣白纱笠，想必姑娘就是红曲吧。”

红曲没再说什么，她脚尖轻，像来时那般轻巧地越了这个平淡无奇的院。

“知了，去看看。”红曲没再多说，轻轻推开面前掩着的房门，走了去。屋里没灯，很黑，只能听到轻微的鼾声，但红曲和黑衣人的夜视能力优于常人，借着朦胧的月光勉能看清屋里的情形。

来人是个年轻的男，穿了件有几分气的紫

“是。”黑衣人跪在地上领命。

绕开摆在路中间的一把凳，红曲无声无息地走到床边，打量着熟睡中的男人。他的长相普通，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