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瑾低声一笑，再度推杆，母球撞击目标球向前翻，碰库线，却没有落袋。

他想这个答案应该足够令她满意，却听舒悦瑾：“你没说我们是朋友？”

她遗憾地站起来：“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他用几秒钟时间确认不是幻听，撑起。

反正以后差不多的风言风语也会传到她耳中，他不打算隐瞒，与她刚才的方式相同，故意让了一杆：“他们问我们的关系。”

秦渐洲的眉微微挑起。

既然如此，不如省去多余的中间步骤。

“我说我们只是在一起玩。”

中式八球比起斯诺克要简单一些，但秦渐洲没想到她的动作这么老练：“你好像没给我展示的机会。”

“下次我会这么说的。”到他打球了，秦渐洲找到位置，“朋友。”

秦渐洲在旁边撑着杆：“还行。”

裴易徵其实说得对，所有与她以“朋友”份开场的异，最终都免不了到一张床上的结局。她想，前这个人也不会例外。

舒悦瑾在想别的东西。

吧嗒一声，球受到撞击四散，两颗袋，包她的目标号码，获得连杆机会，还是舒悦瑾的次。

这桌还没被人动过，十五颗球摆成规规矩矩的三角形，是标准的中式八球桌。既是熟人局，便省去繁琐的比球步骤，让舒悦瑾先开。

舒悦瑾没说什么，在桌边走位，寻找合适的目标：“你是怎么回答的？”

好像那只是她喝醉后一次短暂的情迷意，后来这些天，她再也没有过相似的事情，也没让他送过。

舒悦瑾用与那晚同样的态度对着他。

她一门就戛然而止，很容易察觉。

“现在有了。”她起，该到秦渐洲。

秦渐洲的脑海里自然冒那晚在车上的拥吻，和夹了膏味的馨甜，以及独特定义下——朋友意义的接吻。

不知为何，被这样的神注视有些心虚，明明他什么多余的也没说。秦渐洲用习惯的笑容掩盖心里想法，简单地答一声：“是啊。”

他调整好角度，放平球杆，同样成功袋。两杆不足以看全平，既然刚才舒悦瑾让他一次，他决定礼尚往来。

“你台球打得好么？”舒悦瑾问。

她：“朋友意义的。”

她弯下腰，与桌形成平行线，腰线呈现自然的弧度，调整合适角度。

印着数字的球碰撞到边缘，反弹，落本就装了一个球的袋里，啪嗒一声，清脆悦耳。

他蓦地展颜，重复她上回使用的措辞：“朋友意义的？”

舒悦瑾推门，看到秦渐洲周围扎的一圈人盖弥彰般地散开，她装作没看到，准备回到原本的座位，秦渐洲却起：“要不要打台球？”

正要再击，桌台对面问：“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关于我？”

在他挥杆的同时，她问：“秦渐洲，上床吗？”

“还行是什么平？”

“的？”

秦渐洲抬，她双手撑在桌上，前倾着看他。

她弯下腰，双瞄准，一杆袋。换到另一个位置，又一球。可惜她技术有限，运气也没那么好，第三球虽然碰库，但是没。

故意放的动作有明显。

台球她会打的，拿下墙边靠着的杆。

她一想也好，由他拉着到球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