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行横的红灯变绿，已经有一批人抢在前面发，裴易徵顺着人群过路。

裴易徵，贺家再怎么闹也不至于动到他上：“我有数。”

旁边窜横冲直撞的自行车，着铃铛从他旁边过去。

听见依旧如此有生命力的熟悉音，他被骂了反倒弯曲眸，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打字。

“我这款。”他回答得优游自如。

他也答得随意，好像在讨论路边经过的蚂蚁：“他活该不是吗？我觉得你下手还是太轻了，所以帮你补补，反正他对你来说无关要。”

“你真的很喜那只猫，居然给它立了个石碑，不会每年清明节还来扫墓吧？”

不知这人在什么，她还没听到音乐响就被接起，一瞬间还以为件卡了。

在裴易徵看来，上回那次纯属他与何孝宇之间的公平易，况且他只是受外伤，双方不仅能够互相抵消，甚至何孝宇还赚了，所以他不以为然。

他面稍有缓和，语气轻快：“也对，你不喜他这款。”

“小瑾，我就是有病啊，你又不是不知。”

何孝宇现在受到的，已经超他的，显得她得理不饶人了。

“那不也是他咎由自取。”裴易徵说。

电话那的舒悦瑾都听到那一连串的“叮铃”声，问：“怎么了？”

“小瑾，你找我。”贺千游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非常时期，舒悦瑾有些草木皆兵，不敢把它完全当作一场意外。

她真正会在意的那几个，他都不过是吓唬两下，可没对人造成任何实质的伤害。

就连舒悦瑾都忍不住打电话跟裴易徵说这事：“他也是够惨的，自从跟我分手以后，就没过过几天好日。”

“我只是觉得也没必要。”舒悦瑾不想为了差不多的事翻来覆去地折腾人，又怕是不是她太善良，“他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法律还有个量刑标准呢。”

过不了多久，她的手机又震，还是贺千游。他发来一张照片，从栏杆外往院里拍摄的角度，翠绿的草坪中央，有个小小的石牌。

沉默半晌，舒悦瑾飞快：“你别动裴易徵。”

“什么？”他险些听不清，反应过来后声音立即降到零下，表情也在温煦的时节冻成了冰，凭什么这个男人能得到特殊照拂，“小瑾……你上他了？”

“没有的事。”舒悦瑾否认得脆。

内心的痛再被他戳中，舒悦瑾受不了贺千游，住语音大声：“贺千游你是不是有病！”

打电话本来就分心，惊得他后退两步。

她心有余悸地收了电话，继续看视频课，可老师说了半晌，她一个字也没听去，不得不拖回度条再看一遍。找定位时顺手了个暂停，再也学不去。

贺千游的手机号在他国后就停机了，舒悦瑾只能给他打语音。

*

“脑残。”舒悦瑾就猜到他没憋什么好，翻个白挂断。

“没什么。”他继续前，“刚有辆不规矩的自行车。”

倒不知什么时候他把她对男人的喜好研究得这么透彻，舒悦瑾却觉得自己荤素不忌，哪来什么款不款的：“你觉得我喜哪款？”

破。”

如果说前几回都还只是小打小闹的试探，回学校后无意间听别人说何孝宇请假一周，住院去了，舒悦瑾的警戒心才又提升一级。人人都记得何孝宇那满脸绷带的造型，听他又状况，纷纷叹是不是年不利，怎么这么倒霉。

“何孝宇是你的？”她问得直接。

“你还是小心。”她提醒。

舒悦瑾周围没人，直接开了免提，要不然就像他贴在耳朵边说话一样，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