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他也算松气，划掉脑里的一系列后续计划。

她是走读生，不制上晚自习，不到五钟就放学，父母不一定在家。若是被发现回去得比平时晚，她也早就编好理由，就说和朱以珂买文。

“男人骨里就是有劣。”裴易徵平静下来，安她，“和女生睡过就觉得得到人家了，以后可以随便摆布。算了，反正事情已经成这样，你也当长个教训。”

验没派上用场，刚厕所，舒悦瑾就在内上看到一片红，迟来的月经悄然而至，像是刻意要吓唬她这么一次一样。她收拾好，去给他发消息。

过几秒问：“真、真的能同时谈八个吗？”

她着纸巾，被他吓得一颤一颤地，认错地不停。

“真不知你们现在的小孩每天都在想什么。”

“我来月经了。”

本能，面对舒悦瑾，难以抑制地冒责任。

“哦。”她将验到书包最里面，明天上学路上找个机会丢掉，“谢谢你。”

他反而急上：“你才多大就闹这事，早恋就算了，中生不好好学习，搞这些，黑板上的考倒计时是写给我看的吗？选的还是那货，你对得起自己吗？等成年以后这机会多得是，你考上大学跟谁谈跟谁谈，一气同时谈八个都行，偏要在这节骨。”

“倒也没这个必要。”

谁的人生经验不是靠吃亏积累起来的，但愿她还没酿成大错。

到楼底下，舒悦瑾问：“你要跟我爸妈打声招呼吗？”

跟她说那么多是一个字没听去，裴易徵差被她气撅过去。

舒悦瑾的脑海中自觉地浮现他板着一张脸的画面，忙不迭：“好好好。”

“算了吧。”裴易徵说，这个拜访，估计会被留下吃晚饭，“要是他们问我怎么突然过来，我都没理由，手上也是空的。”

他没说客的话：“好好学习。”

内刚才已经被她洗净了，他要是说“要”，她还得等等，专门攒一滩血来。

看他白翻得像被僵尸夺舍，舒悦瑾小心翼翼：“我也不知他是这人嘛……我们都谈三个月了才说起这事，平时在学校里他表现得正常的，上床之前对我也不错，谁知后来会那样。”

“知了。”她的脸颊鼓起，嘴撅着。

舒悦瑾的十指和脚趾一起抓，许愿似的：“应该没事吧。”

上这重中的校服刺无比，裴易徵送舒悦瑾回家。看她还是心有余悸的戚戚样，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上学那会就没这些事——越说越像老古板。

“结果以后发给我。”裴易徵说，怕真有什么连他一起骗，最后闹大还成了包庇，跟着遭殃，“拍照片，别光打字。”

站在单元门外，目送她家门，裴易徵才离开。

她便。

“那就要看问题严不严重了，要是真有什么事，我可不会帮你瞒着。”他用睛示意她背包里的验。

犹豫一阵，又再度确认：“你不会跟他们说吧？”

舒悦瑾理亏，不敢说话。

她又记得他调要拍照的事：“那个……月经要给你看吗？”

裴易徵有时候都怀疑她在故意耍他玩。

三个月，被她说得像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