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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的是那周太忙,加上徐域还沉浸在与舒悦瑾能够重修旧好的梦中,
本没去探监。
她拒绝了。
“所以你急了,又去见了她一面。”贺千游的神态说不清究竟是推测,还是真的跟踪他一样看到,“为了确保事情能够照正常计划发展,你当然会加码,这次又承诺她什么好
呢?保释大概不可能……减刑?”
他的心境再一次支离破碎。
坐在探望室,徐域觉
盘踞了十几年的
霾刚刚散去,就又要迫不及待地回来了。
说着,他顾影自怜般抱住自己,余光瞥向裴易徵。
母亲狱,他终于从这
环境中逃离,
了很长时间调整心态,让自己变得看起来比以前合群和
光,连舒悦瑾都
叹他完全变样——却被告知这样的生活是有限额的,母亲即将获得减刑。
“她只是和徐域谈了场恋而已。”贺千游悠哉地盯着裴易徵。
随后他迅速敛起笑容:“但你也没想到他抗压能力那么差吧?毕竟我们都对徐域后面究竟过得怎么样一也不在乎,所以不知
他竟然得了抑郁症。”
好不容易摆脱那个控制狂母亲,现在她竟然极有可能提前狱,而且还莫名其妙知
了舒悦瑾的事。
这两年时间,虽然没有钱去心理诊所咨询,他也在想办法从其他途径了解自己的状况,渐渐追溯源,最终指向每个人无法改变的底
和原生家
。
他厌烦母亲那,又不敢反抗,到舒悦瑾
现时,他找到了短暂的自由
,在被迫与之切割后,自毁倾向逐渐在心中蔓延。所以他承认
扰舒悦瑾,面对新同学的霸凌,他反
,却
会到莫名的……快乐?
用一座图书馆与学校利益置换,要求他们放弃徐域的是他;用未来的工作机会
筹码,勒令徐域远离舒悦瑾的是他;让人去找机会给徐域父母的生意使绊
的也是他。
看吧,我每一步都照你说的
,这就是你得到的结果。
要说还有什么遗憾,他只想和舒悦瑾再见一面。
对方正嗤笑:“你这疯能有朋友才稀奇。”
从裴易徵的表情反馈看,贺千游大概猜对。
舒悦瑾起了个,而往后层层递
的每个关键环节,参与者都是裴易徵。
尽谁都没料到最后导向的是这个结局。
别少看家人的影响力,特别是徐域这从小在母亲的
压下长大的人。
“是啊。”贺千游坦承认,“不然怎么办?她不准我接近,我又没有别的朋友,这段友谊只能靠我单方面维持咯。”
裴易徵不会告诉她,也不想告诉她。舒悦瑾只需要往前走,绊住脚的荆棘自有他来铲除,这便是他的意义。
承诺下次徐域来探监时绝对会好好地嘱咐他。
不过没关系,他依然可以理掉,就像这么多年的每一次。
独自生活,过得辛苦,但他总觉得被重新赋予了希望。
——
既然无法逃脱这个人生,那就逃离这个世界。
“看来你是真没什么正事要。”
度差让裴易徵的表情看起来居
临下,比平时更添几分冷
,“每天就负责像个狗仔队一样调查所有接近过她的人吗?”
哪怕她被关在里面,仅凭三言两语,依然可以轻松扰徐域的心智。
“是嘛,毕竟医院给我开了证明的。”贺千游挖挖耳朵,对这样的评价见怪不怪,脑袋稍微往车窗外探了一,认真地提醒他,“不过我建议你也去测一下,
据我久病成医的个人经验,说不定有什么新发现呢?”
正常来说探监只在工作日开放,一月一次,仅限直系亲属,但是裴肯定有自己的路,所以不算在正常规定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