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易徵仍然低着，将她的双手放在掌心了又：“他们哪个一开始，不是抱着和你长长久久的想法呢？”

裴易徵收到手机里的回复，对她说：“在查了。”

“你在这边租的房吗？”

舒悦瑾听他絮叨半天才反应过来，震惊地打断他：“你有病吧？”

握着舒悦瑾的手，看到十未有任何装饰的手指，裴易徵的脑袋里突然冒一个更加荒诞的想法。

他面前就全是小脾气。

如果他像他们一样，开始时什么都不知，大概也会同等勇敢。

“别人都比你勇敢。”她继续。

“都是被你气来的。”舒悦瑾不肯服输，持嘴。

他霎时收声，定定地看着她，仿佛在证明刚才所言绝非假话。

等待方薄斟酌如何回复的过程中，舒悦瑾问旁边：“你查了吗？”

“大概吧。”他明确觉到这个状态是不对的，又在放任情绪淌。

几句话之间，舒悦瑾和裴易徵的情绪都恢复到正常状态。

“方薄这个人的来。”舒悦瑾又。

“不然我们就结婚。”他说，“我不会涉你在外面和谁怎么样，我们的状态也跟现在没有任何区别，我的财产无所谓，都能转移到你的名下，死了以后也会……”

他无奈，纠正：“除了他。”

实际上，裴易徵却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冷静。他的脑袋里没有哪个时刻比现在更加空旷，那些窜的思绪悉数扫除，只有前的舒悦瑾在飘。

她挪到沙发上：“要是你真能住这儿的话，以后约着去玩还方便。”

也是两年前的暑假，他们与前的情况相似，大吵一架。两年以后，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裴易徵的里掺了很多舒悦瑾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但又不是凭空冒来的，好像从一开始就属于他，只是囚禁了太长时间，终于找到释放的机会。

裴易徵也在摆手机，听到她的问题抬起眉梢。

两人在那个时刻同时找回呼，舒悦瑾吐一浊气，裴易徵背过，努力把那些不受控制的东西从里赶走。

那就再也没有了，她不再说话。

他们一起看向屏幕，方薄发的，说他已经到家。

她的角度看不到他的屏幕，也不清楚他在和谁说话，所以垂眸扫了一下就又抬起来，但她不信裴易徵没有任何作为。

刚刚还在说别人“好的”，这会又想起来提防。

意思就是在期待和他的下次见面了。

舒悦瑾不得不再说一次：“你真的疯了。”

能够与她相这么多年，得益于裴易徵了解舒悦瑾，比其他人都多得多；坏也坏在，他太了解舒悦瑾。

仿佛两年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回，在这之后总要有些东西发生变化。

“对，毕竟没有购房资格嘛。”他回答，“听说贺千游有房和你在一个小区，本来陶译安让他租给我，但是他不愿意。”

“何孝宇就不是。”舒悦瑾立，“猪狗不如的东西。”

舒悦瑾再用力，从他手里，手机响了。

哪怕他们因为某个问题吵得不可开，在想法一致的事情上，依然还是能保持正常的推。

他只是想要陪在她边，有什么错呢？

他回得更加及时：“嗯，其实离你住的地方不算远。”

“还快的。”舒悦瑾回复方薄。

她的心莫名因为这样的神加快，想要逃脱，又被他用力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