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吃烤鳗鱼吗？”他问。

渐洲的事，大概以后舒悦瑾不会再来这里了。

又跟他没关系，这碗迷魂汤好像得比当初何孝宇那碗还猛。裴易徵气：“别在这个时候使，现在的情况是他有可能在骗你。”

舒悦瑾别过去：“反正跟你没关系。”

她没有想在外面吃的东西，伸个懒腰。

秦渐洲开走后，舒悦瑾发现还没等来裴易徵的车，抄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秦渐洲笑起来：“哪用得上那么麻烦，我去帮你说一声就行了，证明到时候给你电版。”

他又快被她气笑了：“你到底是真拎不清还是在故意跟我作对？”

学校对公章的要求没那么严，打印版同样行得通，就是版式得看起来正经。

“前天饭馆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到一批质量不错的鳗鱼，不过是人工饲养的。”裴易徵略作思考，“想吃吗？”

舒悦瑾上车问：“你避讳他嘛？”

“啊？”话题切换这么快。

舒悦瑾看穿他就是不想继续争辩了：“吃啊，为什么不吃？”

“我想要页眉带企业抬的那。”舒悦瑾说。

——

“那又怎么样呢，愿意心思骗我的人也不多。”

“看了。”

凭记忆，觉余光里的某个位置变空了。

“跑哪去了，就这么大的地方还能开迷路了吗。”她烦躁地嘟囔，熟悉的车慢悠悠地到跟前。

开在路上，裴易徵问：“发你的东西你看了吗？”

“回去外卖得了。”

不过那张脸嘛——

“嗯。”因为还要回去，人事怕她不去大楼，暂时让舒悦瑾保留了工牌，不过既然有秦渐洲帮忙，那就用不上了，她从随的挎包里拿来，挂绳缠绕几圈递过去，“谢谢。”

“没什么本质区别。”

“好。”他都记下来，“工牌带了吗？”

还能哪来的。

里面大概又有诸多不为人知的内情。

裴易徵便开始挂脸：“你既然已经看过，对他就最好别再像现在这样。”

“我和方薄的事用不着你心。”

目的一天不达到，她就会一天找机会和他这样继续呛下去，年纪轻轻早晚被她血压。

秦渐洲本来认为，裴易徵这回来势汹汹，解决掉他以后，跟舒悦瑾修成正果是顺理成章的事，却没想到那么多天过去了，他们不仅没传任何消息，反而又加来一个方薄。

表面看起来针锋相对，其实本就是调情.jpg

“问你还吃不吃烤鳗鱼。”他趁红灯，双手松开方向盘，调整好了情绪。

到底与他无关了。

原来他早就到附近，不过是看到秦渐洲在这跟她说话，有意避开。

“那能一样吗？”裴易徵反问。

“这块太挤了。”裴易徵只说，“直接回家？”

说得好像他是为了谋害方薄一样。

裴易徵不太认为那些内容只能带来这样的反应：“你什么想法？”

听他不再说话，舒悦瑾才咕哝补充：“全世界最不可能骗我的男人除了我爸就是你，你也不跟我谈啊。”

“行。”吃的话下个红灯就要左拐，裴易徵起步后迅速打灯变，“平时见你跟师父师娘说话也不这样，到底哪来的这脾气。”

“嗯，电脑已经还了，但是负责办离职手续和开证明的负责人正好有事去，让我明天再去公司一趟。”舒悦瑾回答他。

就这样？

经典恋脑语录，听得人太直。裴易徵实在是后悔，居然在开车的时候主动聊这件事。

响几声没人接。

以前个个都喜嘘自己是原生态大海捕捞，现在恨不得把“人工饲养”写招牌上。舒悦瑾被他引得有兴趣：“好呀，我还想吃豚骨拉面。”

在他意料之外的平淡。

“没什么想法。”她的态度很敷衍，有不愿意聊这个话题的意思，“难为你还特意去找。”

“现在这样是什么样？”舒悦瑾打开手机，想显得满不在乎，却不知看什么，朱以珂也没发消息，只能在屏幕上划，“好像我跟谁走得近你兴过似的。”

“舒悦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