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没有什么应对政策么?”
“三天,爸,你的药有时吃么,最近没发病吧?”我关切地问
。
“这次回来准备呆多久?”老爸及时接过话茬。
“爸、妈。”我轻声唤。
“妈,我难得回来一趟。”我抗议。
“快过来吃饭。”老妈招呼着,顺手递过一碗饭,我刚要接过,又被她呵斥:“这是给你爸的。”老爸笑着的接过,不语。
晚饭过后,我特意回了一趟学校,和整个村一样,校园里也被大
洗劫过了,教室是平房,倒塌了一大片,
略数了数,大概有三四间,余下不过□□间,除去办公室和实验室
材室,上课的也不过两三间。校园的一角有一块被土地填平的空地,地面上摆放着陈旧的木桌椅,空地被几
竹竿支撑成一个
棚,上面罩了块透明的塑料布,应该就是孩
们上课的临时教室。
“学校盖了几十年,房早就不结实了,后山那条沟里又发了大
,冲毁好几间教室,也亏得是晚上,学生才没遭殃。现在都在外面上课呢,你说这大夏天的,白天晒,咱们这儿雨
又多,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老妈
慨
。
“还不是怕你担心,去洗手,没没净的。”老妈拍了我一下。
“不不净吃了没病。”我随
诌了一句大人们常说的
禅,却还是钻
洗手间,顺便把行李放回到房间。
来的时候,饭菜已经摆好了。
“若?怎么回来不提前打个电话。”老妈虽然话是这么说,脸上却
了微笑,老爸走过来,接过我手中的行李。“我和你妈刚还在念叨你呢,这就回来了,倒是巧,正赶上饭
。”
“你就别担心他了,寄来的钱还有富余,你爸的病也稳定了不少,是时候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老妈叮嘱,说话的功夫,也没少往我的碗里添菜。
我笑着走到老妈旁边,了一
气,满满的都是家的味
。
烟,淡淡的菜香味沁鼻翼,老妈正在灶台旁烧菜,老爸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竟是如此的熟悉。
“下这么大的雨,怎么都没给我打个电话?”我从盘里抓了一
青菜,
到嘴里,边嚼边说
。
“妈,吃饭吧。”我适时地打断她,小时候老爸生病,家里连手术费都凑不齐,我差就辍学了,在我们这个小地方,辍学之后,即使年纪不大,也会早早地找个婆家,要不是校长破例让我上学,此时,我大概也是这村
里一个普通的农妇吧,自然也没有机会去见识外面的世界。而他们
中以优异的成绩考上
中的我,在那个大的世界里,也不过读了个普通的大学,为每日的生计奔波的劳动人民而已。
“妈,我才二十五,还早呢。”我搪过去,顺便转移话题:“听说,学校被大
冲了?”
走这个地方之后才知
,外面有更多优秀的人,而我,不过卑微如蝼蚁。可惜,这些是不方便说给他们听的。
“若,
“我又不活,家里的一切都有你妈
持,好得很呢。”老爸答
,从我回来到现在,他都没有咳嗽一声,看样
还不错。
“哪有啊,每家都被冲了,上面拨的钱下不来,还不知怎么办呢。
理说,你是校长带
来最
的学生,本该帮上一把的,可是还要往家里邮钱给你爸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