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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微】贺新郎(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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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天气新,春光好,宜八卦。

姐妹们上巳节祭典,围坐一起交头接耳,头一件新鲜事,不约而同讲到羽弦弦。

讲羽弦弦近日红鸾星动,捡了个野男人。

羽弦弦喜欢捡东西,教中八只猫,五只是她捡来的,一二三四五起了名字,老三老四搞在一起,又生了三只小的,分别取名闪避、会心和破防。

闪避四个月大就呆不住,天天不着家。前两天照例跑得没影,羽弦弦出门去逮,猫影子没摸着,倒是在山沟里撞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野男人衣衫褴褛遍体鳞伤,躺在杂草丛中气息奄奄。羽弦弦凑近一摸,从尘土血垢中摸出一副顶好的骨相,当即扛着野男人回了教中。

小门小派地处偏僻,人迹罕至,家人们平常没热闹可看,憋出一身的怨气。羽弦弦捡到野男人的消息在一干闲出屁的教众中不胫而走,不出半日便来了四五波人看新鲜。

昏迷不醒的野男人躺在床上迎来送往,舞扇子弹曲子吹笛子玩虫子的姐妹都来一显身手,甚至还有个新学了太玄经的摆了五行八卦,神神叨叨跳了一回大神。

兄弟姐妹们折腾得声势浩大,野男人连气都没多喘一下,倒是大大小小的皮肉伤得了处理,脸也擦得白净,果然露出一副棱角分明的好看皮囊,叫羽弦弦又受了姐妹们几句称赞调侃。

晚些时候,教主也来凑这个热闹。

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羽弦弦的门派设在第一等穷乡僻壤,羽弦弦的教主就是第一等刁民。

刁民头子穿着黑白相间不伦不类的假道袍,梳了个略显风流的发髻,大摇大摆走进羽弦弦的房间,点名要收新人的保护费。

被羽弦弦摆弄着套上低级弟子服的野男人坐在床沿,垂着头安静地让羽弦弦给他诊脉。羽弦弦云裳心经出身,好不容易逮住个不知她底细的,二手离经易道的蹩脚功夫尽往野男人身上使唤。于是刁民头子叼着草根十分嚣张来收保护费的时候,就和浑身上下扎满了太素九针的野男人对上了眼。

“呦!”刁民头子教主吐掉嚼烂的草根,下意识挤眉弄眼起来,“这不是那谁吗?怎么会屈居敝教?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教主是刁民中的人中龙凤,惯会阴阳怪气,一张口就叫人想掐死他。野男人却是十足的好脾气,眨着无辜的一双眼,“你认识我?”

总之,野男人失忆了。

羽弦弦在一边耐心解释,从五运六气讲到阴阳脏象,从黄帝内经引到素问灵枢,拉着教主一起把典型病例野男人从头到脚摸了个遍,最终盖棺定论——

“摔坏脑子了。”

教主仍旧将信将疑,在野男人身上上下其手。失忆的野男人深知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道理,任其捏扁搓圆。

教主摸够了,挠着下巴想了想,这么听话确实是脑子不行了。不如把他带在身边,好好让他感受一波刁民的关爱,还能随时用作自己的出气筒。

教主拿出一份卖身契:“你叫洒比,是天上地下六合独尊第一花间漓七的座下小弟,前几天漓七卖给我教的锅纷纷爆炸,他已经付不上这笔钱,便把你抵押给我五十年还债。”卖身契黄纸一张,在野男人眼前晃了两遍就收起来,野男人没看清上面究竟写了什么,就被教主抓着手腕画好押。

“那我在你这里都干点什么呢?”洒比有了自己的名字,还在迷茫地询问。

教主又趁机捏一把他的脸:“哼。当然是给我端茶倒水,泡脚暖床,捏肩捶腿。”

洒比心想这倒不难,教主看着也面善,不像是难伺候的人。

晚上洒比真的被收拾好,抬到教主房间。

本来洒比是留在羽弦弦屋里的。羽弦弦捡来的野男人,就这么拱手让出,那是一百个不情愿。但是教主已经寡了这么多年,还对那个该死的家伙念念不忘,入夜暗自神伤,对着长安城遥遥相望,更需要野男人转移注意力。好在时间充足,羽弦弦先借口例行检查,叫来两个姐妹琼枝和南星,把洒比关起门来训了一番。

洒比来到教内几天,已经习惯了教中人士见面先摸两下的传统,甚至给自己编好了逻辑,可能大家都修炼的是相关功法。这两个姐妹他也有印象,前几天琼枝还枕着他的右肩膀睡着了,说野男人就是香,当给羽弦弦大赏。

马上要去伺候教主了,现在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洒比也有些紧张。问这叽叽喳喳几姐妹,教主怎么称呼,可有什么喜好。

“这种时候当然要亲密的称呼啦,你可以叫他尘微宝宝。我保证,教主就好你这口。”羽弦弦拍拍洒比的脸啧啧赞叹。

“教主喜欢听好话,你就吹他剑术绝伦神功盖世一统江湖,别人不配就完事了。”南星经验老到。

“教主心里有人,那个人他负了教主一去不回!可别说不该说的呀!”琼枝爆出教内秘辛 。

洒比连连点头,把叮咛嘱咐牢记于心。

眼见暮色四合,几姐妹叫他千万保密,一定小心,别把教主惹烦了。

没想到教主看起来风流成性吊儿郎当,回到屋里已经很晚了。洒比已经困得上眼皮打下眼皮,他要伺候的刁民头子才刚进屋坐下。

“好好表现。”教主脱了外套往床上一靠,似乎对羽弦弦的安排很是满意。

看来是想听点好的。

洒比试探开口:“尘微宝宝,你……什么来着,不配。我就好你这口。”

好家伙,下午听的那些词太难记,想不起来了。

教主马上从床沿上坐直,精神了不少,大叫谁跟你说的,你小子不会搁这装失忆吧。

看来教主果然已经被摸透习性,还是姐妹团靠谱。这些受用五十年的锦囊秘策,就算记不太清了也管用。洒比决定乘胜追击:“不可说一去不回,可是我却爱着你。“

这是倘若琼枝和羽弦弦在场,一定要关了门叫救命的程度。可惜现在只有洒比自己,自然不知道教主为什么两步走到他面前,再粗暴地把他拎起来。

“不是要端茶送水吗?微宝你想喝点什么。”

教主伸手砸了桌上的瓷杯:“这也是你能叫的?”

“那我不叫了。”

“你叫嘛。”教主觑了他一眼,又改了口。

洒比摸不透教主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到底让不让他这样叫。不愧是教主大人,真是深不可测。洒比脑子转得飞快,马上找了个折中的对策。

“微啊,你为教中殚精竭虑一定很受累,咱要不歇了吧。”

尘微看洒比的眼神更奇怪了,但他盯着洒比左看右看,最终什么也没说。

按教主刚刚拟订的规矩,伺候的佣人必须整夜守在床头。但洒比惯会偷奸耍滑,站了没多久就起了忤逆的心思。于是尘微躺下不到半个时辰,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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