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是哪样？”他问。

孙心妍却反问，“哪一个你？十七岁的你，还是现在的你？”

吃完饭上车后，两个人坐在车里，何滨没急着去发动。

黑发披肩，孙心妍语调很轻，她一只手搭在窗台上，颈低垂着。薄薄的衣衫勾勒的线条，淡蓝的仔裙长及膝盖，修长的小，脚下是一双底的黑平跟鞋，能看见白皙的脚面。

牵着嘴角笑了下，孙心妍目光明澈，声音却有涩：“这个哪说得清楚……”

远景是渐渐到来的黄昏，被染上浅淡金的树木和房屋。于是，何滨和孙心妍很难不去想到他们共同享有的人生第一次约会，公园的长椅上，那又哭又笑的儿时闹剧，一幕幕好似还在前。

“你现在还打球吗？”

孙心妍抿了下，没有回答。

展开来保持平衡，底鞋踩在木桩上，孙心妍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往前。何滨在旁边跟着她往前，脚下一个没有踩稳，孙心妍晃了下，一只大手握住她右手，“慢着儿。”

晚上，何滨带孙心妍回市区吃饭。

光肆无忌惮地照下来，的木长椅上，年轻男女安静坐着，任斑驳的光影落满一。

何滨转过脸看看她，她也看看他，两个人相视一笑。

何滨：“你看我合不合适？”

“明天几的飞机？”何滨问。

“下午4多。”

轻放下筷，孙心妍站起来走到更僻静的窗边回话，嘴里娴熟地冒一些医学上的字，神和语气很认真。

经过岁月的洗礼，不能说她一也没变，她上多了一属于东方女特有的，温文婉约。

何滨停了筷，转过看她的侧影，目光又冷又柔和。

快吃完，孙心妍接到一通电话，是医院里带她的老师打来的，问她之前给一个病人的用药情况。

“这几年为什么不谈恋？”

他说：“对，慢儿，走得不是好的么。”

吃饭时候两人还是那样有说有笑，聊了不少近几年发生的事，然而似乎有默契，没人去聊再往前那些年他们之间的故事。那些回忆像是藏在贝壳里的，没人敢轻易撬开去碰。

孙心妍看着自己的手，看着在瓶中左右晃动的。

“打得少。难得。”松开矿泉瓶盖，何滨递给她。

何滨皱着眉笑了下：“不一样么？”

何滨也在看旁边，被风得微微眯。

两只手握在一起，孙心妍的心得不能控制，目光盯着脚下，后面的路几乎不知是怎么走完的。

车停在路边。

问不到想要的答案，何滨又问：“那什么样的人才觉得合适？”

接过来喝了一，孙心妍轻轻旋上瓶盖，矿泉瓶握在手里，目光不知望着何。

孙心妍摇，“不玩了，休息会儿吧。”

孙心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碰上什么合适的人。”

何滨扶她下来，她自然而然地手，顺了下发，“还好走的。”

小小的包厢把鼎沸的人声隔离在外。

她站稳后，何滨的手没松开，扶着她往前走。

“再玩一遍？”何滨问。

奢望过她会一直等着自己，可她真的这样，何滨却说不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