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的雪是松的，是冰冷的。

压碎雪的嘎吱嘎吱的声音，让她觉得新奇。

她迷迷糊糊挣扎着起了，听见外面赵均兴采烈的声音，仿佛也是在因为看到了雪而兴。

后退了一步，她几乎着迷地看着雪地里面自己的脚印，然后孩气地把这小小院中每一块有积雪的地方都踩了一遍，只踩得鞋袜透，冻得自己手脚有些麻木，才意犹未尽地回去了房中，疲惫又满足地睡下了。

赵淑帕了鼻涕，声音沙哑：“昨天了风。喝睡一觉就好了。”

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她迈了小小的步，在雪地里面印下了一个脚印。

赵均老老实实地应了，去了好一会儿，才提着一壶来。

睁睁看着大雪覆盖了院中□□在外面的草，一没过了台阶，堆了一个诱人的厚度，看起来就好像是刚刚蒸好的糯米糕，想要用手去摸一摸，想知这雪究竟是怎样的觉，会是的……还是的，会不会，和北风一样让人觉得寒冷？

“说什么傻话？这又不是在我们里。”赵淑疼地重新躺回到了床上，“你去给我烧好了，别和我说话，我嗓快疼死了。”

檐下的灯在夜风中韧地没有熄灭，那昏黄的灯光下，台阶下的积雪散发着迷惑人的意，她蹲下了，试探着用手摸了摸她第一次见到的雪。

她伸手试了试额的冷，然后毫无预警地打了个嚏，惊天动地，直接惊得外面开开心心咋咋呼呼的赵均冲来问：“阿，你病了？”

他们虽然有萧臻的谕在西秦的皇中居住，也有几个内侍女照应，虽然不至于要苛待他们，但也不会像伺候正经皇公主那样事事周全。许多事情，便需要赵均和赵淑自己动手了。平常赵淑没有病的时候，自然是

“哪里那么严重，你快去给我拿来。”赵淑地笑了笑，只让赵均去拿来。

赵均担忧地了，又凑上来用他的小手摸了摸赵淑的额，眉拧得更了：“阿，你额好，还是要找个太医的吧？”

赵淑踮着脚看了看对面屋，那边赵均已经熄了灯，想来已经睡着了。思索了一会儿以后，她翻找了一件大斗篷，然后关好了窗，悄悄地了屋。

这一晚的放纵和快乐是有代价的，第二天早上时候，赵淑便只觉得自己重脚轻鼻痛咙里面火辣辣地疼，几乎发不声音。

赵均担心地看着赵淑，拧起眉，：“要不……请个太医来看看？”

么一场雪，应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看到雪。对新鲜事的好奇压过了初来西秦的恐惧不安，她晚上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大雪飘扬，一直看得迷，就连北风凛冽扑面而来，红了她的鼻和脸颊，都不觉得冷。

她抓了一把在手里面，想要看一看雪是怎样的形状，但不等她仔仔细细地看个清楚明白，便化在了她的手心当中，变成了透明的冰凉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