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皇帝边从来不缺少阿谀奉承的人，那时候他的边仍然是团锦簇又闹闹的，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无人可用，他只是心中憋着一气，憋着那一……怎么我不过杀死了一个萧胥，朝中就没有武将能打仗了的气。

然后天齐的大军一路往西秦的京都推，终于他开始害怕，终于他准备带着人退避到凉州。

赵淑觉得好笑，上前去：“你要对它们什么？”

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他求仁得仁，他没什么可后悔的。

在西秦与天齐的战事节节败退的时候，他边已经几乎没有可用的人。

他一就看自己的将来会是怎样的境，他会死，或者会成为一个被架空了的太上皇。

可就算是现在，今时今日，他回想那时候的，却仍然是不后悔的。

于是他杀掉了那个所谓的文帝嫡系，恰逢了天齐的大军攻破了西秦的都城，他选择了投降。

萧珊惊醒也便是在这个时候。

而他当初不顾一切杀死了萧胥，则在告诉西秦上下所有的人，他是怎样的狭隘和不择手段，他是怎样的短视又不顾全大局，他的大臣们惶惶不可终日，只害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萧胥，于是早早地就找好了退路。

“快下来，下来给你们鱼吃。”许璀好声好气地诱惑，“可以吃小黄鱼，还可以吃小鲤鱼，快下来呀~喵喵~”

赵淑离开安乐公府之后，便回去了自己的公主府。

她刚一府，便见许璀正在院中和两只猫纠结不清，大白和小白都蹲在树上，大白脑袋上绑着一个大的绿的蝴蝶结，小白的脖上挂着一个哨的牡丹球。

他并不想投降——他那时候从来也都不想投降。

许璀手里还拿着两个金铃铛，正一脸期待地抬看着树上的两只猫。

赵均对赵淑的纵容和信任都在告诉朝中的大臣们，他是怎样一个宽厚的君主，是怎样一个不拘一格的明智君主，他的大臣们看到赵淑在朝中的风光和大权，就能知自己所侍奉的皇帝陛下不是那样短视又心狭窄的人，于是他们更加卖力地为自己的皇帝陛下奉献自己的力量。

大白

他掐死了西秦最后的血脉，疯狂地笑着，然后成为了安乐公。

向。

“喵——啊？”许璀没察觉到赵淑已经回来了，那一声猫叫便半途变了音，显得稽极了，而他自己也红了脸，仿佛很不好意思。

他那时候不懂——如若不是有朝一日成了阶下囚，成了亡国之君，他或许一辈也都不会懂。

只是，他猛然发现自己边还留着的那些人，除却那些只会曲意逢迎溜须拍的小人之外，竟然只剩下了十六卫……只剩下了当初跟在萧胥边的那些人，并且——他们还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个小小幼童，说是文帝嫡系，是萧胥的某一个兄长的血脉。

匆忙赶来的章贞农——在外人看来，是为了救他，但他自己知，章贞农是为了那个文帝嫡系。

冬日的光和煦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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