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不是故意的！唐若瑾心中冷笑，这老太太分明是双重标准。“我可是代人受过，难就是故意的了？”

老太太怒视唐若瑾，她可真能生事，若不是她，自己何必如此难堪，“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把这件事翻来，想要什么？！”

唐若瑾真的被此人的无耻惹怒了，她生气地说：“我可是被惩罚了十年之久，要不是定亲，现在还在庄上呢，为自己讨回公难不应该吗？凭什么有人错了却提都不能提，有人背黑锅却只能默默忍受？老太太既然心知肚明我是无辜的，当初为什么还要把我赶唐府？为什么一直不把我从庄上接回来？为什么还要克扣月例？”这本不是祖母，这是仇人吧？

“！”唐嘉珍尖叫一声。

唐思文认真回忆了片刻，他对于此事一印象都没有，似乎他从来没有关注过唐若瑾的情况。唐若瑾生之后，每看到她，他就会想起浑是血的婉儿，伺候唐若瑾的丫鬟妈妈也看来他的不喜，从来不带着唐若瑾往他边凑。他看向陈氏，当时，她已经了唐府，生下唐嘉瑞不久。

张婆看唐思文犹豫上了，生怕被拉去打板，又：“自大小生，老太太很少让人把她抱到寿安堂，更是从来没有抱过她，大小又如何去把老太太上的簪呢？倒是表小，老太太是时时抱着的。”

唐思文沉片刻，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就算有什么证也找不到了，只要人证的话……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很难说是谁在说谎。对于老太太来说，一个是外孙女，一个是亲孙女，一样的亲近，有必要去陷害若瑾吗？

“若瑾！”

唐思文看向老太太边的林妈妈，她定然是知情的。林妈妈颤抖，噗通跪在地上，却什么都不说。唐思文：“来人，把林妈妈拉下去，打——”

唐思文的脸铁青，陈氏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明显是说老太太受伤后，把唐若瑾抱去背了黑锅。他看向老太太，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不用了！”老太太怒声喝：“不用打她，当年的事映雪也不是故意的，都已经过去了十年了，谁也不必再提了！”此话相当于承认了唐若瑾替柳映雪背黑锅，唐思文目瞪呆。

老太太抿着嘴，目光鸷，一言不发。柳映雪面雪白，已经吓坏了，四岁的事情她已经不记得了，这事要是真的，她该怎么办啊？

老太太被唐若瑾问得张结，血直冲脑门，她向来养尊优，在唐府里可以说是说一不二，从来没人敢这样诘问她，对她如此不敬，就算是当初的江婉，贵，在她面前也不敢这样声。唐若瑾和那人长得这样相像，却如此桀骜，完全不把她放在里，得意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觉到难堪和羞辱。她颤抖的手指抓起了茶杯，猛地向唐若瑾掷去。

去看西侧的角门，之前老一直是在寿安堂服侍的，表小扎了老太太，是老亲所见。”

陈氏淡淡地说：“妾很少在寿安堂见到大小，也从未见老太太抱过大小。事发的那天，是林妈妈匆匆忙忙把大小抱到寿安堂去的，没一会儿，妾就听说老太太受伤了。”此后，唐若瑾就被送府去，十年没有回来，所以，她对于此事的印象十分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