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三十几年前，我婆母也遇到过这样的事。她去四柳巷一家姓唐的人家接生，那家的老爷也是年纪轻轻就死了，留下个夫人着个大肚，还有个通房丫，肚里也有个差不多大的，两个遗腹。”

回到书房，他又想起那些话来，鬼使神差地唤了一个老仆人过来：“我们唐府是一直住在这文安巷吗？”

“啊，那岂不是绝后了？只有一个女儿，连个儿都没有，日肯定不好过。”

“原来住在四柳巷啊，老爷就是在那里生的。老爷，老爷您怎么了？！哎，快来人啊，快请大夫来！”

“回老爷的话，咱们府已经在文安巷住了三十几年啦。说起来，还是老爷您过满月的时候，老夫人买下了这座宅，修整了一年，您周岁的时候搬过来的。”

前面两个女人走了，唐思文心不在焉地买了香酥，脑里总在想他听到的话。姓唐的人家，老爷早逝，留下孤儿寡母……和他自己的境况很是相似。不过，那女人中的通房丫既然生了儿，怎么也得抬个姨娘吧，唐府里却并没有这样一个姨娘，而且，自己是老太太亲生的，再说，自己是住在文安巷的，那两个女人说的唐府却在四柳巷。

唐思文将心和香酥都给唐若瑾送去，哄着她吃了不少。

“怎么不行，大人家，老爷又不在了，还不都是主母说了算。偏巧，那通房丫肚里是个男孩，虽然早产，也好好地生下来了，这就当成是那位夫人生的了。”

唐若瑾靠在宋逸成的怀里，把玩着他衣襟上的盘扣，“逸成，谢谢你。”

“啊，这，这也行？”

“更可怜的还在后面呢。那夫人前生过一个小，想着这次肯定好生，结果，偏偏就难产了，好容易生下来，又是个女孩，已经活活憋死了。”

香酥的队伍不是很长，他站在队尾，前面是两个妇人，面貌打扮都很平常，正在低声谈着。

“不是还有个通房丫吗？那夫人也是要，人都快虚脱了，还咬着牙，不让我婆母走，把那通房丫叫过来，一碗产的药下去，让我婆母直接给那丫接生了。”

“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守寡了，好在还有孩。”

外院的书房成一团，海棠苑里却很是安宁。

,就是没胃罢了,请了大夫来开上苦苦的药，吃完更没胃了，我不吃！”

她用这半撒半抱怨的气和自己说话,唐思文觉得十分受用,“好好好,不吃药,不吃药。”他见桌上放着一碗温的燕窝粥,端了过来,哄着她吃了半碗。

“哎，到咱们了，伙计，来一只香酥。”

“傻丫，谢什么，借两个人而已。不过，这样有没有用？”宋逸成摸了摸

第二日，唐思文下衙之后,念着唐若瑾没有胃，便想着在街上给她买些味的心回去。他派了长随去有名的心坊排队，又想起唐若瑾不是很喜甜,有心再买些香酥这样咸的东西，可是又要排长队，等长随排完两个队，天都黑了。

“是呀，摊上这事，也是命。”

“原……原来……是住在哪里的？”

他犹豫片刻，脆自己排队买香酥好了，这样两样都有了，唐若瑾想吃什么都行。

“……那女人也实在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