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瞇注视着那张毫无血且痛苦万分的面孔，莫名的情绪注臆，让他有了瞬间的迷惑。而此时，雪初再也无法忍受伤剧烈的疼痛，一阵眩袭来，她的向后倾倒，而龙玄夜则下意识的单手撑住了她的。

笑看这一切的主事者。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夺人命……思及此，雪初眨着泪眸，嘶哑的开「若王爷真要草民死，草民自是不会违逆王爷之意……但在这之前，请王爷移驾至此……让草民在临死前，能将藏内心的话一吐为快……」

有如命符般的冷残之音响起，雪初无视肩暴裂的疼痛，直着开「人的命，不该如此轻贱……王爷，我俩都是无辜的，恳求您放过草民和秦大娘一命……」

闻言，龙玄夜哼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是想求我救你一命，结果却是想数落本王吗？哼！真是自不量力，死到临还有兴致说这些无关要的话。」

「哈哈哈……好，能让本王难得兴起救人之心，你还真是第一人。想要活命，本王可以让你活下去，但一旦欠下本王这个恩情，今后你的这条命就永远属于本王的，记住了。」语毕，他一个俯，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起那青年的躯，跨着大步离开严华厅。

「说吧，有什么话想代吗？」龙玄夜压下心的异样情绪，冷声。

当龙玄夜步至雪初面前，她抑着肩一波波穿刺烈痛，抬凝视着那张日夜縈绕于心的容顏，的眸落不尽的全是相思之泪。

「无妨，本王倒要听听此人死到临，还有什么话想说。」

「怎么，结束了吗？依本王看，那秦氏也不过是昏了过去，你若想活，就拿起匕首杀了她，否则这事可就无法了结。」

龙玄夜勾了勾，兴味十足的起朝雪初步去。

是错觉吗？为何在此青年陌生的面容里，他彷彿见着了一双和已逝的妻极其相似的瞳眸……为了能看清此人的实相，龙玄夜蹲下与其平视，见此人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他毫无悲慈的内心，竟在此刻竟泛起一丝涟漪。

龙玄夜俯视着那双被泪浸染的瞳眸，那眸里非但没有预料中的愤恨、不甘、亦或是算计、仇恨等负面情绪，反而着一抹沉的哀伤。

「哼，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我放了你们？」他凤眸微瞇，边勾着清冷的残笑。「本王方才已经说的很清楚，这事若想有个了结，不是你死，就是她亡，要是不尽快决定，你们两人就谁也别想活。」

受着龙玄夜熟悉的温，雪初眸光涣散的低喃「王爷……为什么要这么……看着一条条生命在您面前死去……真会让您到快意吗？」

一个被上悬崖的人还有什么话想说？是想代遗言，还是想最后的困兽之斗？

挨过一阵剧痛，冷汗直的雪初，使尽力气哑着声开「王爷……请容草民向您提问……」

「王爷。」寒彻担忧有诈，正想陪同前去，却被龙玄夜制止。

迎向他冰寒的眸光，雪初的角逸了一抹苦笑，「王爷，草民贱，死不足惜……但您贵为一国之栋樑，若能察百姓之苦，以民为本……将能造福无数……」

「若能选择……草民当然想活。」她气弱的回。

「造福？我看你是找错人了，本王行事但求一己之乐，从未将他人的生死放在心上，你一介草民还妄想以死諫言是吗？」

「若草民之言能改变的了王爷的所作所为……那就算是豁命……草民也甘之如飴……」

闻言，龙玄夜不怒反笑，「甘之如飴是吗？上官容，本王真是小看你了，像你这般寧死不屈的洁情志可说是前所未见，令本王惊喜不已哪，若是让你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可惜的……」他勾着冷笑，视线瞥向她的耳垂，瞬时，眸光一亮，提声续「上官容，你想活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