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本来就闭着睛，脑里又全在思考旋律的走向，压没注意自己房间的门没有关好。他弹的忘乎所以，一个瘦的人影现在门外，似乎只是路过，走过了两步，而后又退了回来。

李斯特的《钟》，他还记得当年他的导师告诉过他，这首作品一定要闭上睛用心去思考，受琴声模拟的远近大小不同的钟声，很有层次的叠起来的钟声。他抬起手指就像潜员抬起手臂划动海，手指与琴键接，就是指尖被小鱼的嘴亲吻碰的过程。

艾文惊的手一抖弹错了一个音：“奥斯顿？今天...没有你的课。” 艾文越说声音越虚，她也不知自己在虚个什么劲儿。

透过琴板的反光，他看到一个白人男孩沉着脸站在他后。

艾文今天的课已经全上完了，他日常来学校打卡，顺便来学校的琴房里练琴。学校会给老师们安排单独上课的房间，门需要门卡才能开，是上锁的。屋里的收音也很好，艾文平时最喜在自己的琴房里独自一个人呆着。

也许是太过投，也或许是琴声太响，直到这人站到艾文后。艾文好像才有所应一样，乐章完全刻了脑里，手上的速度一都没停，但是慢慢睁开了睛。

艾文活动了一下手指，坐在钢琴前思考沉静一会之后，抬手弹起了当年他考学时的作品。

“没有，晚上有个聚会。” 艾文笑了一下，又了平时乖巧可的笑容：“要去见我以前的导师。”

这个人试探的推了一下门，意外的发现两门都没能完全关上，轻声屋又将门阖上锁好，艾文无知无觉。

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投乐章中间去，受音符的律动以及音锤锤到弦上发的音符震动。就像潜的人受整个被波动的海包围的觉一样。

杰西卡歪着笑笑，语气里带着调侃：“很帅气，难今晚要去跟女友约会？”

“没课。” 奥斯顿沉声重复了一遍，单只手从艾文背后伸过去用指刮蹭艾文的下颌，而后弯下腰把嘴贴在艾文的耳侧补充：“我就是来找你的。”

这大概是艾文从小养成的习惯，虽然他们父母都看起来不太靠谱，但是他家里的钱还是有一些的。艾文的卧室里有一架钢琴，当他心情不好，或是有事情想不明白的时候，他就会把自己跟钢琴一起反锁在自己的卧室里。

艾文不过是把垂在额前的碎发梳了上去将额了来，他长得白白净净的，很乖巧的长相，平时额前的碎发更是柔化了他额前面的棱角；现在这样额看起来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味，艾文是好看的，但是杰西卡喜有棱角的类型，老实说，今天的艾文让她忍不住多看了两。

他闭起睛，受旋律像是温柔涌动的海将他包裹，托起又下沉；每一句乐段的开始，都像是刚刚陷海那一刻的下坠和窒息，而后需要有规律的划动海，一失重一般的觉布满全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