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的灯光忽然向中心聚拢，最后只剩一烈的白光笔直打照在正中央的少女上。

男生将右手从袋里伸手，一刺目的白光正好过观眾席，也将他手中扑克牌的图样照亮。

摸着两边空空如也的袋，男生无力地叹了一气。

少女隐在漆黑舞台上，大气，此时此地，在这个没有一丝光亮的世界，她总算能正大光明好好看着前。

班联会正在清刚刚收回来的大球数目，并洩掉球内的空气。

亮橘的外被轻易扯离少女的肩膀，甩向天空，就像一面旗，在她的划一弧度。

镁光灯散发炽的白光，最靠近灯的尘埃被光照得清明，在空气中载浮载沉。

如此静默，如此丽。

不再是无袖背心仔，而是一件黑吊带，搭一件领是海军式样的t袖。颈中间虽绑上亮橘的外，但仍隐约可见蓝领中间垂下了一条鲜艳的红领结，其中一边吊带还缀着一朵鲜艷的红蝴蝶结。

被甩最的外，里忽然有大把银的金葱奔涌而下。

舞台中央，少女将帽沿拉得低低的。

时和中地都市的边陲地区，旁边又比邻一座山，也许就是如此，才能在此时空旷的场上看见天上的繁星吧。

斗篷随着她动的舞蹈飞扬着。

果然……

当时她定的神，让他有绝逢生之。如果她没有重重摔落，就不会添加像小丑那样与观眾互动的桥段，也就不会有今日的表演。

舞台底下。

那是一张鬼牌。

目送少女一步併两步走向舞台，途中还忽然起来，伸手推了一下往自己飞来的气球，男生这时才慢了一拍似，往两边的制服袋一摸──

轰雷般的掌声却嘹亮了寂寥的夜。

手机不见了。

随着台下再度陷一片幽暗，光束再度回到了舞台，那些大球这时也都不见踪影了，每个人这时都再度望向舞台。

微弱的光芒缀着寂寞的夜，不比舞台光绚烂夺目，但就是那么静静存在天边。

眾人这时也看清了她斗篷底下的穿着。

但──

江闵正站在离后台最近的地方，虽然完全看不见台上的情况，但听见外一片烈的声浪，也到安心了。他想起一週前，她不但上带着伤，还持要想另一表演内容，就不禁佩服起她的大胆和勇气。

看见牌上的彩小丑，他不禁再度抬目光，望向前衣着风格酷似小丑的少女。她后的背景海报大大印着「戏夜」三个字，副标则打着一句「夜晚的序曲，小丑的逆袭」。

她的视线从底下昏暗的人群，来到上的那片夜空。

最后──

少女一手住帽，一手放在，站直了，然后向观眾鞠躬。

音乐人声现的剎那，她一把拉开了上的斗篷外，然后迅速绑在脖上，将之打上了结，就将一件披风绑在后。

这里的视角不是最好，但因为离后台和舞台都很近，是不少表演完的社团的特等席。

她的左脚随着音乐节奏打起拍，像在等待前奏。

舞台右侧。

唐一掛断手机，便向另一隻手上的对讲机大喊：「最后一组艺人再五分鐘后就会到了，公关组的立刻派人去后门接。」

白光无声照耀着那些如雪般飘然下的金葱。

最后一盏灯也暗了下来，会场再次陷一片死寂般的黑暗。

音乐在这刻戛然而止。

大城市的光害太严重，她从没想过能在夜里看见繁星，可就是如此，当佈满黑夜的星在天上闪烁，她不自觉睁大了──

令她永难忘怀。

她一动不动，可金葱却依然缓缓往下飘落着，像星般在她周闪烁着光芒。

舞社此时也站在这欣赏表演，一如舞社情的调，是所有社团中拍手呼最为激动的一群人。

少女随着音乐劲歌舞，全洋溢在繽纷绚烂的光里……

外像一条缎带般落地面。

台上，少女伸手将肩上绑着的斗篷外往旁边用力拉──

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