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的血正逐渐凝固，他蹙眉。

工刀鏗鏘一

面遮住了她的表情，但她一也不惊讶男生的现，依旧一动也不动地站着，只有左手不自然地轻轻举着。

「把伤洗洗吧。」他也没再多问，打算直接拉着她往走廊的洗手台那走。

却没想到，只不过稍微平移一公分，男生却遽然手遏止了她的动作，反而让她手中的刀刃往下陷落，划伤了肌肤。

慢了一拍似地，三秒后女生微微挪动脖。

原本，她只打算藉着视线昏暗，故玄虚地将刀柄往右平移，并没有打算真的划下这一刀，所以刀刃的位置也不是置于清晰可见动脉的腕。

他拉着她的手到龙下，接着哗啦一声，冰凉而柔的便不断过她的肌肤，带走了她手臂上一分腥红的血，在洗手台上拍打轻浅的。

他轻叹一气，再度伸手，曳着她一路到洗手台前。她像是一空壳，一愣一愣被拉着。

女生的一隻手被男生握住，悬置在空中，度正好达到帽缘的位置。可下一秒，男生忽然弯下，低凑近她的耳侧。

她失焦似地看着底下若隐若现的伤痕。

她驀然回了手，抚上脸上冷的面，「真正的柠檬一都不开朗，而且很悲观很低调，在上班几乎没甚么朋友，和眾人所期待的完全不一样，这样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吗？」

但予寻却忽然笑了起来：「你果然早就知是我了……」她的声音细如蚊蚋，但落在这幽寂的天剧场依然清晰可闻。

她依旧不语。

更没想到刘心铭打从一开始就看穿了她的谎话。

「不小心划到。」她也不抬，语气平淡。

他愣怔一下。

「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当你的朋友？」他咧开嘴角，但声音里却没有半笑意。

「刚看见简楚恩离开了，但他离开的方向并不是，要是你会觉得他是去哪？在黑漆漆的校园间晃？」

兀的，一忽现的声响引住他的目光，像是什么东西失手落地，音量不大却分外清脆，像金属与塑胶的撞击声，在默然的空气里泛起细微的涟漪。

她一时默然。

杵于走廊上的刘心铭这时也再度迈步，但当视线经过两个梁时，那男生早已拋下女生转离开，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脚步声传来。

随后他也注意到了落在她脚边的工刀，但刀却断了一截，从靠近刀柄的断裂看来，无疑是被踩断。

落他视线里的，是两在幽暗中若隐若现的影。从斜后方的走廊位置望去，切掉了男生一半的廓，看不清脸，但一一低的人影也足够引人注目。

他先是瞥了前那远去的背影，才转而看向下的予寻，她既没有追上去，也没有回，只是呆呆站着，像一失了魂的空壳，底映第三度现在前的黑背心。

刘心铭微着气，边往前走，边来回扫视着周围，像在找谁。

「那你怎么会追我追到这里来？」她面不改质问。

他心一横，直接拉过女生不自然半举的左手，手心朝上，就见距离手腕下方五公分有一约长两公分的血痕，像被利刃轻划过肌肤，平整的切正有鲜血往下漫。

「你的脚伤，」他的目光往下陷落，落在那一双短靴上，「到底是怎么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