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里的温柔和笑意如此鲜明，令她一滞，就怕只是一个呼都会成为毁坏气氛的噪音。

「我喜你。」

这份礼没什么重量，但随着礼盒打开，看见那一条在夜下闪闪发亮的手鍊，着实让她愣了半晌。

「这也是毕旅时我想告诉你的。」他牵起她着手鍊的左手，语气无比地温柔，「你不是一直很疑惑，成明有几千个学生，我只不过在才艺竞赛的舞台上看过你一次，怎么会直到中还记得你？因为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在意你了，每当在走廊看见你，我都有留意你。」

寂静的夜下，他的目光如同月光般沉静，底无一丝杂质，白净的上衣让他全散发乾净的气质。

他没再说话，只是接过了她捧在掌心里的纯黑礼盒，重新将礼盒打开。

寻想也没想，直接拉开了纸袋，拿起里掌大的纯黑礼盒。

「是……但这个……」她不禁蹙眉，将手上的礼盒重新盖上，「我不能收。」

她愣愣抬起，一双澄澈的睛随即落视线。

掌心的度传递着无声的意，这一刻，看着男生底那份自己从未见过的情，她不晓得究竟是自己太迟钝了，还是被鬼遮了？

小公园彷彿笼罩在一个大的玻璃圆，外机车呼啸而过的声响，路人脚踩柏油路的脚步声和谈话声，他们的提袋发的塑胶声响，都被阻隔在了圆罩之外，圆罩之内只剩无声的空气。

为什么自己从来不曾察觉呢？

虽然她对名牌一窍不通，但这么的包装盒里，装着这么一条緻的纯银手鍊，她不认为会有多便宜。特别是在他们这年纪，价值超过一千元就不合乎常理了。

「为甚么？」江闵正也不生气，脣边依旧掛着一丝淡然的笑容。

世界在这一刻静了下来。

「我希望你是以女朋友的份收下这份礼。」

「作为生日礼，太贵重了。」她垂下脸，避开他的视线。

过去那么多次，每当他唤着她的名字，转与她对望时，她都曾这么想过，也许，他的下一句会是──

「假如──这不单单只是生日礼呢？」他的语气低了几分，可笑意不减。

他将礼盒放在长椅中间，随之轻轻捧起她的一隻手，将手鍊上她的腕，动作轻柔而优雅，很快就为她扣上了鍊扣。她能受到自己的腕传来的那一。

「予寻。」他忽然低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就如往昔。

「喜吗？」江闵正似乎早预料到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