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邱非读了意面菜单,想了想,就替两人做了决定:“要青酱奶油鸡胸肉那种,两份。”
闻理说了声好,瞥见邱非手上的海鲜,又笑嘻嘻道:“那老大你记得给我留两个蟹腿嗷!”
邱非和乔一帆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窗外是北京的夜景,漂浮在下,灯火海海,像片遥远的星系。
乔一帆坐下来,把香槟推到邱非面前,又道:“快吃点东西吧,光喝酒的话会胃疼的。”明明他自己喝得更多。
邱非“嗯”了一声,然而视线投到自己随手拿的那一大盘海鲜上,盯了十数秒钟,一向淡然的神色竟露出几分苦恼来。
乔一帆看在眼里,问:“怎么了?”
邱非拎起一个鳌虾,沉默了几秒,说:“......不太想剥。”
会弄脏手是吧。乔一帆在心里替他接。
他可太知道邱非这典型处女座的毛病了,毕竟上辈子这人也这样。当时他们同辈的国家队出征新西兰,大家空闲的时间里一起去吃海鲜自助,只有邱非对着那些海鲜兴致缺缺,最多随便捡两个生蚝青口鲍鱼尝过就算,虾蟹什么的一律不碰。
乔一帆回想起来,也不知道当时身为副队长的自己怎么想的,猜测邱非讨厌海鲜,但还是随手把剥好的对虾递到后者面前,问他要不要尝一尝。
邱非冷肃的那张脸难得凝固般顿了几秒,然后把乔一帆手里的虾肉接过来,三两口吃掉,然后说了声谢谢乔副队。
乔一帆察言观色挺厉害,便笑问:“我可以替你剥,你还想吃什么?”
邱非的目光像骤然偏下来的一截清澈而灼热的日晒落到乔一帆脸上,他难得踌躇了几秒,便直接说:“虾吧,鳌虾。”
乔一帆忍笑,拿了个鳌虾,一边利索地去壳,一边问:“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吃海鲜。”
彼时国家队的邱队拿起冰可乐喝了一口,才说:“喜欢,但剥着麻烦,还脏。”
“噗。”乔一帆笑出声,他将鲜嫩虾身剥出来,递过去给邱非,问:“邱队还想吃什么?我这个副队都给你弄。”
上辈子的往事如在昨日,乔一帆想起来,只觉心中涨潮般泛起痛楚与柔情。那一届国家队后邱非便退役了,因而乔一帆把那段他们一同去吃海鲜自助时的插曲记得纤毫毕现。
那时候的邱队28岁,现在的邱非19岁。
“给我。”乔一帆朝邱非伸手。
“?”
乔一帆捡起一个海鳌虾,利索地开始去壳,他笑着说:“我替你弄。”
邱非:...............?
乔一帆流利地把虾身拆出来,递给新嘉世的小队长:“今晚辛苦邱队啦。”
邱非接过去,抿着嘴笑了,说:“谢谢,一帆。”
闻理拿着三两盘意面回来,看见乔老板竟然在给他们的小队长剥虾拆蟹腿,差点没吓死。他一边心道“我擦真不愧是队长”一边把意面放下,正想抱着自己那盘番茄肉酱通心粉跑路,却见乔一帆笑眯眯地把处理好的帝王蟹腿递给他:“闻副队也辛苦了,来吃一个?”
闻理心挺大,压根没去注意邱非什么眼神,直接坐下来,一边快乐地接受着乔老板的投喂,一边把通心粉吃完,喝了几杯侍者随机端过来派发的香槟,又美滋滋地去拿烤牛排和黄油焗龙虾。
闻理才走,邱非便笑着问:“乔老板,你还给别人剥啊?”
乔一帆捡起湿巾擦手,说:“也不费事呀,今晚大家都辛苦了,我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