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来,然后对着邱非抱歉地笑了笑。
邱非看乔一帆又捡起一个小可颂吃,但对方没料到可颂是流心的,咸蛋黄流心滴到左手手背上,Omega青年“哎呀”了一声,只好把手背上的东西舔掉,让邱非不禁弯起嘴角。
邱非问乔一帆:“你什么时候回杭州?明天早上?还是周一?”
乔一帆把嘴角的面包碎抹下来,又舔了舔手指,才笑着说:“我攒了假,能陪你们到下周四开完新队发布会。”说着又把服务生叫来,说要续杯刚才在喝的某款雷司令。
邱非心想他真能喝,十二三度的香槟和甜酒的酒精度对职业选手来说已经够高了,乔一帆虽不是职业选手,但他喝酒压根没停过,几种香槟甜酒混着喝个不停,依旧面不改色。
乔一帆把甜酒从侍应生手里接过来,抿了一口,又问邱非:“发布会你打算自己写稿吗?还是像叶队那样直接套义斩的?或者我找人帮你写?”
邱非把一个小南瓜挞解决掉,才说:“我自己来吧。”
“好吧。”乔一帆笑了笑,没意见。
邱非又说:“你今晚喝了不少吧。”
“还好啊。”乔一帆说。
邱非忽然笑了一声,说:“嗯,也行。”他顿了顿:“等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乔一帆听了,饮酒的动作忽然停下来,像蓦然静止。
这一秒,暧昧的气球被戳破,嘶嘶地流出情热的气体,弥散在两人之间。
乔一帆差点被甜酒呛到,红着脸放下酒杯,也不说什么,只是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
邱非又随手拿起一个色泽鲜红的小苹果挞,上面撒了糖渍玫瑰,乔一帆看见了,但也只能装没看见。
这时嘉世的经理又想起了拍照的活儿,对着吵闹的闻理几人拍了几张,又拿着酒杯,晃悠过去找邱非。他在临窗的一张四人桌前找到新嘉世的小队长和乔老板,面前两人身侧是落地窗外的璀璨夜景,经理觉得挺不错,便对他们说要拍几张。
乔一帆正吃一个表面已淋漓化开的牛乳冰淇淋球,见经理要拍照,便笑眯眯地比了个耶的手势;邱非在喝冰水,对着镜头,嘴边噙了一抹笑,做了个和乔一帆同款的姿势。
经理拍完,觉得整挺好,便乐呵呵地拿起自己的酒杯继续一边喝一边继续拿吃的去了。
两人吃完甜点,乔一帆那边却又来了个电话。他挂上蓝牙耳机接,无奈地对邱非笑了笑。
邱非见状,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再去给自己和一帆拿点吃的,继续杀一下时间。
Alpha少年拿了些佐酒的冷盘回来,发现乔一帆面前那么恰好就摆着好几杯香槟和甜酒。他坐下的时候扫了一眼,发现那些杯子里酒液颜色各异,乔一帆仍继续混着酒喝。
邱非真是对乔一帆有点服气了。面前的Omega青年显然终于有了点醉态,但是说话仍条理分明、逻辑清晰,嘱咐对面办事时语气甚至严肃得有点冷硬。
乔一帆已经有点醉了,但不妨碍他眉心微皱,食指轻轻敲着桌子,声音挺轻,但邱非听了好几句,发现是乔老板在委婉地警告对面注意好歹。Omega青年挂了电话,又拨出去另一个,他表情没变,但语调又重新有了平常那种温柔的意味。
邱非就这么看着乔一帆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半小时下来,后者电话终于打得差不多了,面前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乔一帆挂了电话,摘掉蓝牙耳机,揉了揉眉心,重新对邱非露出无奈的表情:“抱歉,最近事情确实有点多。”
邱非“嗯”了一声,说没事。
乔一帆笑了笑,没说什么,唤来侍者,让对方再倒一杯。
邱非眼看着乔一帆又把一杯甜酒喝掉,不禁皱了皱眉,等后者放下酒杯,他问:“一帆,你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