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的坏人盯上,我义不容辞保护她、帮她打坏蛋”,实际纯粹为了享受不知情的周遭邻居“这家男主人……”八卦开头。
刘辩近水楼台不中用,打个屁的坏蛋,坏蛋不反打他就算福大命大。
好在刘辩走了不明去向,那他袁基就是男主人。
不出示理由,也没有理由需要出示。
王广陵旁边洗着葡萄,顿了几秒开口:“你是我的人生‘四喜’,我的久旱之露,我的他乡之故,我的洞房之烛,我的金榜之护。”
人见多了,应酬多了,随机应变能力自然而然驾轻路熟。
即兴发挥,不刻意堆砌词藻典故拍袁基马屁尤显花言阿谀,单走一路“话说得奉承也能让人听出几分情深意切”的虚实结合,真假难辨。
近十余年考研犹如台风过境,内卷得“扶摇直上九万里”,一群神仙肝帝打架互掐,迫使局势紧俏,多一分都能压死对面好几人。
王广陵在大神一遍遍“毒打”中认清自我:她的才学相对中规中矩,不好不坏,纯纯“老实孩子”。
考研四门科目,属政治最效益递减:绝大多数人智商水平,稍微下下功夫背背书做做题拿到6、70基础分容易;而想继续扩大竞争优势得80+高分,却难似走蜀道,实力、状态、运气缺一不可。因此,她原本高性价比规划是考研政治拿大众寻常分,然后打信息差在本校专业课上砍下高分。结果这一年专业课题目出得非常平庸,拉不开多少分值差距,还后知后觉大题遗落了几个得分点。
功亏一篑心灰意冷,放榜之时她都没打算查分、联系别的院校导师尝试调剂,直接准备来年二战,还是刘辩撒娇卖萌软磨硬泡到她的准考证号,欢喜告诉她各科分数。政治发挥窜天考了86,一个做梦都没想过的意外之喜,总分直线上拉一二十分,紧凭一分之差成功挤掉紧咬院线的名校对手,突围进复试,一战上岸。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袁基于她实有临危救驾之恩。
“lady,经过社会毒打,你的嘴巴撬得狡猾了。”
作为袁氏长子,家族器重的对象,袁基见过的人简直不要太多,酒局应酬更是不在少数,太熟悉这套真真假假的酒局路数,对心仪的王广陵反而不虚与委蛇,打起真诚牌:“经过谣诼一事,我也学聪明了。洞房之烛,‘燃烧自己照亮他人’呗?我可不戴这道德高帽。”
他摩挲她的发梢,莞尔道:“我袁基要做实打实的洞房新郎,红烛应用于照亮、成全我们的亲昵欢喜。”
“你这么恨娶?”
“把喜爱的女人抱回家,是每个男人的夙愿。”
“亘古以来,女人心有不平,就不会对婚姻忠贞。”
“那就把‘不平’捋平。”
汝南袁氏长公子难道还镇不住一只虎视眈眈的“椅子”?
王广陵不怎快活,拿起剪刀剪断葡萄枝梗,摇摇头:“未免太霸道了。”
“霸道也好,仁道也罢,得到就是得道。”
“你想过我们的未来吗?”
“那当然。”
“什么样子?”
“齐眉举案,儿孙满堂。”
袁基浅笑:“我再是袁氏长公子,也无非是期待寻常幸福的寻常男人。”
寻常幸福……
她可没抠到她的“寻常幸福”,“寻常牺牲”气息倒是扑面而来。
“袁基,你买卖过未来吗?尝试也行。”
“买卖未来?”
“荀师兄玩金融的手艺活。”
“我不做赌徒,不沾染鬼才能长赢的东西。”
情绪起伏频率不同,袁基不跟荀公达下期货市场捞钱,但不用猜就明白荀公达十成十看不上傅融的金钱理念,自然不会对他产生多少好感。
“……整天‘囤囤囤’,怎么的,你仓鼠托生吗?!沤了鼠窝啦?!金子都是挖出来不是抠攒出来的,抠钱崽子注定没出息富不了。”
颍川荀氏目前境遇吃不大开,荀公达身为荀氏人丁落寞几近绝户的旁支独嗣,势单力薄没有话语权,当年出走辟雍行为叛逆冲动不甚稳重不得信任就没有从祖辈那里分得多少家族业务管理实权,顶多挂一两个虚衔空名装装表面意思。
相对的,荀公达对本家族亲也是“我姓荀不过是阴曹地府投胎恰巧投到,他们家死活好赖关我屁事,别牵累我的清白”冷漠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