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够了,够了,我不要了妈妈,放过我。
她问我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吗?怎么这就满足了?
她说她可以给我我想要的一切,只要我拿忠诚来换。留在这里给她卖命,以后就都可以不必再喊着妈妈和兰利自慰。
傻孩子,连自慰都不知道把门关紧。她抚摸我被她抽得滚烫的臀,叹息着说。
我像被雷劈了一样浑身一震,身下却又泄出一小股,更让我无地自容。我把脸埋在她肩头,在高潮的余韵里颤抖着喘息,骂她是个偷窥女儿自慰的变态。
后来她真的没有再做了,再次把手指插入我身体居然是为了送进一枚栓剂,以防可能会有但我觉得不可能会有的酸痛红肿。在穿裤子的时候她捡起我苟延残喘的腰带,扫了一眼后就扔进垃圾箱,转而亲手把她那条刚刚抽过我的皮带系在我腰上,细心调整到合适的扣眼。我十九岁时的幻想终于在八年之后成为现实,甚至现实比幻想还要美好。
我走了一步就腿软得差点跪在地上,她当时正在整理领带,看了我一眼,说:真没用。
好像兜头一盆凉水浇下,我以为她又变成了我熟悉的那个母亲。正当我咬着牙准备重新迈步,她把她的帽子扔进我怀里,吩咐我好好拿着,然后把我横抱了起来,走出禁闭室。
她笑着调侃:觉得丢人可以把我的帽子戴上,遮住脸。
我真的这么做了,贪婪地嗅闻帽子上残留的她发丝的香气。实际上这样是舍近求远,因为我正被她抱在怀里,扑入我鼻腔的都是她的味道。
我不知道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她是否抱过我,总之记忆里上一次被她这样抱起还是在六岁。那时候我得了肺炎高烧不退,她送我去医院,把我抱到病床上,态度比一般人送家猫去宠物医院绝育还要随便,那或许都不能叫抱,只是以一种顺手的方式搬运她娇小的幼崽。
这时候还不算太晚,走廊里还有人,我能听见他们在说话,也能想象他们脸上的震撼,但是妈妈好像听不见也看不到,她还在对我说话,今晚她对我说的话快要顶得上过去一年的份。
她说我不会再被审讯,收容室已经准备好了,离她的办公室不算太远。
她说晚点会有人送来流食,让我克制点别贪多,她不想再因为这种原因抱着我去一趟医护部。
她说明天上午没事,可以好好睡一觉,下午和她一起出趟任务,看看我这些年有多少长进。但是规矩一点,别给她添麻烦。
我想起小时候看到别人的妈妈对孩子说很多话,那个孩子边喊着妈妈好烦啊边跑开,我就找茬把他揍了一顿。他不愿听的话,我做梦都想要。
她把我放到收容室的床上,说自己还有工作先走了,然后摸了一下我太阳穴的黑色蜘蛛纹身,转身离开。
这个地方原本是胎记,我十四岁的时候去店里在这儿纹了个蜘蛛用以遮盖,挑衅般地晃到她面前,意思是我不想在身上留下她给我的印记,天生的也不行。她看见之后不置一词,只是说给十六岁以下的孩子提供纹身服务是违法的,问我去的是哪家店。我辩驳说爱美之心和年龄无关,也没告诉她店在哪里,但是后来我再路过,那家纹身店已经改成了咖啡馆。
我原本很累了,但是在她关上门的瞬间,有些记忆涌上了我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