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前走了两步，连脚步声也传来清晰的回音，“……妈？”

医生又是一顿，半晌直起，从兜里摸手电筒，让我仰着张嘴给他看看。

是的吧，她最后还问我为什么不去找她。

我的都开始微微发抖，但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好像不再痛了，我摸了摸脖，那块儿肤还很光，压没有留下的烟疤，腹的伤也奇异般的不在了，我不用再担心会不会留下可怖的伤。

长时间没有说话，音量一时没把控好，密闭的空间里传好几回音，我吓了一。

视线里一双手突然拉回我的思绪，我转过去看宋准，她平淡地把手里的纸递给我，“噩梦了？”

她装的！她装的！她装的！

宋准……不来救我了么？

滴滴答答地滴在地上，在空旷的地方传回音，我站在一片黑暗里，有些茫然地打量四周。

其实之前已经看过医生了，不过是随便找

宋余清松手，把烟丢我衣领里，一只手炫耀般地护着还没什么弧度的肚，里的嘲讽扎我的伤。

她发觉我的目光，把手往背后藏了藏，不动声地伸另外一只手铃。

前面忽然现一亮光，我里一亮，奋力往那儿跑去，没跑几步就像被什么摇摇晃晃的东西挡住了，我撞到那个东西，没刹住车地摔在地上，一抬我妈暴睁的双死死盯住我，血顺着她的大下来，滴滴答答地在地上积起一摊，她发紫的嘴一张一合，声音嘶哑地质问我为什么不去找她。

医生很快来帮我检查，边检查还边念叨，“这是被谁打了？下手这么狠，再狠估计有危险，上还有这么多旧伤，女孩嘛都，要不要拿祛疤的药？”

居然梦到我妈了，她在托梦吗？她想……让我也去找她吗？

“昉儿……昉儿……”

“给她拿吧。”宋准的目光落在我上已经泛粉的伤疤，不动声地吞咽一下，又低低地喊，“医生。”

我没矫情，接过纸，余光却瞟见宋准手腕上几条目惊心的指痕。

“哈啊！呼……”我急促地着气，两只手在一块儿止不住地颤抖，背后还冒了一冷汗，黏黏糊糊的很难受。

江泽停了脚，啐了一声，拉着宋余清径直回了饭厅吃饭。

我这才发现自己在医院里，不用想我也知，这一次还是宋准来救的我。

我被吓得后退两步摔在在地上，目光却定在死去的母亲上移不动了，像被什么黏住了一样，我大着气，心脏快要嗓，忽然听见有人在叫我，下意识地回，黑暗被猛地撕开――

她果然跟江泽很！

“昉儿，妈妈在这，你怎么不来找妈妈？”

“帮她看看嗓，她好像不能说话。”宋准捻了捻指尖，斟酌着开。

四周黑得发慌，看不见任何东西，我无法辨别方向，只好朝前跑去，边跑边喊，妈妈，是不是你。

医生看伤的手顿了顿，“嗯？”

“……江昉，江昉！”

“够了。”宋准声音一如既往的冷，不知是不是更冷了，“你们想折磨死她吗？”

回答我的是一阵又一阵的回音和更加清晰急促的滴声。

我双使劲儿瞪大了，神想要穿过空气把他们都杀死。

宋准今天穿的白运动鞋，我记得，脑袋靠在地面时只能盯着看见走过来的那双脚，我知那是宋准，提起来的心落回去，终于陷了一片黑暗。

腥味，咙下意识地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