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贞见了便招手叫他过来：“昙枝儿，来，见过曲家的小公。”

但凡世间男听闻有人夸“功夫”好，必定是兴的。

半晌儿，燕贞才敞着亵衣从里面来，瞧见曲默时面讶，问：“小公大驾光临也不提前支会一声，本王这衣衫不整的就来了，着实羞愧难当！”

昙枝全只裹了那一件外袍，如若下跪行礼，定是要什么来的。

曲默佯装清嗓，咳了数声：“那……王爷是何用意啊？”

曲默咳了一嗓，笑得尴尬：“怎敢叫王爷割……”

曲默圆场：“我一介平百姓而已，跪我作甚。”

恰巧房中那人披着燕贞的外袍从厢房里来，这人约莫二十左右，长得无甚可圈可之，当小倌年纪又太大了，只是一不错，光细腻跟凝脂似的，光脚裹着燕贞的白袍，倒也能叫人生些亵玩的心思来。

燕贞挥手叫昙枝下去，正：“那本王也挑明了罢——皇兄近年来颓渐显，但他越老越贪时代，这几日又纳了个新妃，整天泡在脂粉堆里，就差把政务一脑儿全推给你父亲了。本王瞧着他那光景，最多三五年就得去见先帝……”

说是这么说，燕贞却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曲默旁边的石凳上，还招呼下人给自己倒了杯茶，丝毫看不羞愧在哪儿。

燕贞撇了昙枝一，凤笑，朝曲默：“这人在榻上倒是很好用，如若小公心生怜悯，不如将他带着，北疆遥远，一路上也好解解闷。”

燕贞眉间尽是餍足，情未却，衬得他眉间那朱砂痣都有些灼灼燃的味。

曲默沉片刻，：“王爷对皇位……”

曲默也喝了一凉茶，打趣：“王爷不行，这榻上的功夫倒委实不错。草民等了这许久，茶都凉了，才得以见着王爷尊荣。”

没等他说完，燕贞便朗声一笑，指着自己的：“古往今来，你见过哪个皇帝是个瘸？退一万步，就算本王不是瘸，可本王好男，对着女实在不起来。如若当上了皇帝，又生不儿来传宗接代，那可真是要贻笑千古了。”

说着便要一脚踹过去。

不比在榻上那般放得开，昙枝这会儿站在曲默前面有些为难，只望着燕贞求饶，然而燕贞倒好似全然不在意，只拧着眉心：“叫你跪你便跪！扭扭的实在难看。”

话落，曲默又岔开话，另：“说些正事吧。今日搅扰，一是为了谢王爷在狱中将我换来的恩情；二是……王爷那日说待我有命从江东回来，便要我一件事，了结我二人的买卖。这不，我下午便得随兄长赴北疆戍边，都到这会儿了，王爷不妨直言。”

由是曲默这句话，在燕贞听来甚是悦耳，他挑着眉尾，笑：“小公慎言。本王可跟你父亲是一辈的人，玩笑的话还是少说为好。”

燕贞拢了拢敞怀的亵衣，：“太虽一直被百官拥，但他那模样，本王见了便要作三日呕，实在喜不起来。七皇燕无疾虽颇有些手段脑，可他的母妃地位寒微……十三皇燕无疚倒是一向受，他母妃也是继后没得挑，但他才十岁，近两年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本王还是最中意元奚，他现如今虽被皇兄冷落，但三年五载里谁知前路是明是暗。小公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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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默也明白了，他轻笑了一声，回应：“王爷也说了这事得三年五载，现在站队不免……为时过早？家嫁到亓蓝乃是举国皆知的事情，元奚母妃一族又与亓蓝有血海仇，曲家与元奚这线恐怕……是难牵。且不论我上还有正当壮年的父亲与大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