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好兴致,寒冬腊月竟坐在外喝茶,这会儿
疾倒是不发作了?”
“大人,我家王爷昨夜实在是大醉一场,如今还睡着,实在无法跟您议事。”昙枝行礼,面上一副为难的模样。
“是么?”曲默利落地翻下
,把缰绳扔给随行的铁卫,“竟有这样的好酒,让仁亲王的殿下从昨夜醉到现在?那本统领更要去见识一二了。”
“统领大人,我家王爷昨夜在里吃酒席,大醉一场,今日
不适不方便会客,您要不改日再来?”
“咔嚓”一声,是关节错位的声响。昙枝张痛呼,脸
瞬时变得苍白。
燕贞抬眸看向曲默,俊秀的眉波澜不惊,“邱绪呢?你把他关哪儿去了?”
曲默说着,便伸手拨开挡在他前的门僮,要朝门内走。
曲默单脚蹬上石桌,俯下,凑近了、盯着燕贞的
睛,讥讽
:“拜王爷所赐,他因涉嫌伙同北越细作
曲默暂且下心中疑窦,他三年前来过一趟仁亲王府,此际凭着一
模糊的记忆,找到了那时与燕贞议事的院
。
昙枝连忙上前几步,伸手拦住曲默:“统领大人!”
曲默步一顿,冷声问
:“怎么?”
看来他的选择是对的,真相是“其二”。曲默眸一黯,吩咐铁卫守在院门
,他独
快步走上前去。
曲默未曾下,他居
临下地盯着那白净面孔的男
看了片刻,冷冷
:“本统领有急事与仁亲王殿下商议,兹事
大,还劳烦你再次代为通传。”
王府来,如此一来只有两
可能:
曲默只手推开府门,他本已将手压在刀柄上,准备随时刀应付冲上来的家丁或者是府兵,然而这里
却静悄悄、不见半个人影。
院的布置仍与三年前一般无二,东边一隅还放着石桌,其上置着个
掌大的炉
,正小火煨着壶
,而在一旁侍
茶叶茶碗的,不是燕贞却又是谁?
若是其一,燕贞必须得到邱绪的帮助,这样一来,邱绪便是此次刺杀的知情人,自然不会像他自己辩白的那样无辜。但燕贞一个亲王,以犯险、刺杀曲鉴卿实属下下之策。
其一,那夜燕贞假借上复发,表面上让邱绪带他离席,实际上燕贞并没有离开相府,而是去而复返,乔装打扮后前往婚房揽星斋,用弩箭
伤曲鉴卿。但因曲默及时赶到,用利刃重伤燕贞右侧肩臂,燕贞也因此卧病在床,这几日不曾
府。
曲默伸手抓住昙枝的腕,诡步迅捷,众人只见
前衣袂一闪,曲默便到了昙枝
后,顺带卸了昙枝的胳膊。
一个门僮忙去扶昙枝,另一个则上来拦曲默,铁卫上前,只三两下便将那门僮制服了。
其二,燕贞有法仁亲王府不被张吏等人所察,即,仁亲王府内有不为人知的暗
可以通往府外。此一来,月翎便有仁亲王和栖客馆两个地
可以窝
,如若曲默也去栖客馆,保不齐燕贞会趁此机会秘密将月翎送
仁亲王府。
两相比较后,曲默选择相信邱绪,他带着十数名曲家铁卫去了仁亲王府。
燕贞却不理会曲默,仍旧摆他那茶
,兀自烹茶。
曲默松了手,平静:“我连天牢都逃过,还怕闯个仁亲王府?”
曲默冷笑一声,腰后长刀,将石桌上的一应
件扫落在地,火炉掉下桌去,烧的通红的炭块在地上
着,茶盏也落地,瓷
碎掉的同时,伴着“噼里啪啦”地一通细小的炸响,是茶
泼灭了碳块。
曲默抬起腕,长刀刀尖挑起燕贞的下颌,“王爷,末将在同您说话呢,您倒是回一句啊。”
门僮将曲默挡在了府门外,来见曲默的是燕贞的男
昙枝。
昙枝也不再掩饰,直言:“擅闯皇室宗亲府邸可是死罪,请大人三思而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