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这些话,顿时将师父李韶说的那些话串起来了。
第二件事,找到曾和自己一同生活在万春楼的女孩,送回天山。
李春庭当时还以为,师父李韶要找的是他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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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上官兄以自己为饵,不就成了?”貌若潘郎的男子,抬起茶壶,将三个杯子倒至半满。
上官哲端起茶杯,打量着说话人认真的神色,“我还未满二十三,不嫌命长。”
“这也简单,那就找个你觉得命太长的人。”一旁的邵曲阳拿起茶杯抿了口。
“只可惜聚合会不杀皇族。”上官哲幽幽说着。
“祸从口出。”邵曲阳给上官哲倒上满杯茶,“和侍卫这会儿就到,让他一起?”眼睛扫着另一位正低头喝茶的男人,“阿哲,我看他胸有成竹,想必心中已有一番对策。”
上官哲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皮笑肉不笑,“当初若是和侍卫亲自出马,也不至于有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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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旧的庭院收拾一新,煦阳洒落,树梢上点点绿痕,似是春意报晓。
困倦的男人从屋中走出,从水缸里舀一瓢水就往脸上扑,冰冷的水打在脸上,让人瞬间清醒,突然发现在院子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位鹅黄裙装的女子。
“不知廉耻……”女子眼睛瞟着那衣衫不整,满脸水珠的陌生男子,“长得倒是还行,浓眉大眼,个子挺高,但比起郑云生的气韵,也差太多。”
“姑娘,我们认识么?”男子拢起衣衫遮住裸露肌肤,胸膛点点红印在此刻分外显眼。
连翘气鼓鼓地瞪了男人眼,转身走进屋内……
“那书生进了考场,你就找人风流快活?”
李春庭窝在被子里,翻过身继续睡。
“你这男人……怎么这般水性杨花!”
睡意正浓的男人撑起身,揉眼看向眼前那抹鹅黄,“他自己上门的。”
经过和郑云生快一个月的身体磨合,他已逐渐能够掌握运气法门,可以在夜色降临时操控体内的无名之力,不似之前那样痛苦折磨,即便有欲念起,也能通过调息压制。
而昨晚,他方才调息完,那喝多了的男人就一个劲砸着院门,满嘴荤话地发酒疯。
一开门,那身姿伟岸的男人就跟个饿狼似的扑上身,正攒着欲念无处发的李春庭,索性就把男人带到床上去消火了。
李春庭思及此,就看见那男人正蹑手蹑脚地进屋捡地上衣服,大方坐起身,“不打个招呼就走么?”
“……”男人一张俊脸染上几分红晕,他整好衣衫,穿上深色的外袍,是一身官服。
连翘的细长凤眼上下反复打量,“你是捕快?”
“是捕头。”男人上前从李春庭手里拿腰带,扯着几分力道,才让男人松开手,他系好腰带,见那二人打量着自己等后话,忍着心中怪异继续开口,“昨儿是我升迁贺宴,不知怎得喝多,就到这院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