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回来了？”听到动静，室友拿着一罐啤酒伸脖往外看，看到顾宁，他“咦？”了一声问：“你带朋友回来了？今天晚上住这儿吗？他要不要来一起看会儿球？”

顾宁摇，“不难受。”又说，“但是我不能这样回家。”

两人去了顾启松的住，室友在家，房门没有关，里面传来阵阵吆喝和比赛解说的声音，估计是室友带了几个朋友聚在里面看比赛，这会儿还没散。

“好些了，但还是红。”顾启松看着他回答。

过了会儿顾启松再次拿手机看时间，已经十一半了，他没话找话地问：“这么晚，家里人没给你打电话吗？”

顾宁挠了挠耳后跟，“谢谢你啊。”

“那行。”室友又把缩回去。

两个人百无聊赖地盯着电视看了会儿，顾宁问：“我脸还红吗？”

“嗯。”顾启松往后退，坐在床边。床上摆着他的手机，他随手拿起来看了一，已经十一了。

顾启松端着杯递到顾宁面前，“多放了儿蜂，你试试嫌不嫌腻？”

顾宁冲他眨眨睛，问：“我可以去你那儿醒醒酒吗？”大概是有些醉了，他才这么问。

顾宁不回答，只委屈

其间顾启松就只是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等顾宁喝完，他才重新站起来，把杯拿开。

“随便吧。”顾宁摸了摸脸，觉脸上温度降下去一些，但里还是有些火辣辣的。他问：“现在几了？”

两人又不说话了。

电梯已经到了一楼，他用手臂挡住门，冲小朋友笑笑，“好啊，走吧。”

顾启松皱了皱眉，想问他家情况，又控制住了自己。

一会儿门又打开了，喧闹声再次响起，然后再次降下来。

顾宁怀疑，顾启松躺在那张床上会伸不直，所以了门后他一直在盯着床打量。

顾宁接过来喝了一，正合他味，他仰着脑袋认真又呆滞地回答顾启松，“不腻，很好喝。”

顾启松就自然地把顾宁带回了自己房间。他门先开了空调，把顾宁脱下的外和自己的一并扔到床上。

“哦。”

难受吗？”

“十一多……十一一刻。”顾启松随便挑了电影放，是一国产3D大片，空有特效，没有剧情那。

顾宁端着杯，像小猫喝似的，小小地慢慢把一杯喝完。

他的房间不算很大，靠南的窗边摆着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床尾是办公桌，上面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本书，斜上方是一台挂式电视机，旁边有一个小衣柜。两米外的墙边还有一张小餐桌和一把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单单看房间还完的，但顾启松这么个大个往里一站，就显得这房迷你得稽。

顾宁懵懵懂懂的大脑猛地清醒几分。他今天晚上到底在什么？顾启松明天还得上班的，这句话应该就是在提醒自己不早了，促他赶走吧？怪不得频繁看时间，一定是不耐烦了！

房间总共没多大地儿，里面好像已经有三四个人，够挤的了，顾启松替顾宁回绝，“不用，待会儿就走。你们看吧。”

顾启松并没意识到自己房间有什么问题，他把餐桌边的椅拎过来，“坐会儿吧，我去给你倒杯蜂解解酒。”说完拿着餐桌唯一一只棕茶杯了房门。

顾启松盯着他那张脸，无奈地叹气，也不知他是对谁都没防备心，还是单单觉得自己看起来像个正人君。顾宁这会儿太可了，像个听话的小朋友，顾启松原本还有些不快，对上这双无辜的睛，心都要化。

顾启松把杯放在桌上，用边上的遥控开了电视，“我们看会儿电视吧，你喜看什么？”

顾启松的这个房门似乎有些病，打开了会慢悠悠地自己合上。

顾宁坐在椅上听外面喧闹的声音慢慢降下去。

“嗯？”顾启松看着顾宁，很明显他频繁看时间并不是不耐烦，仅仅是因为张，但他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歧义，见顾宁呆愣一瞬后变得沮丧，还以为那些传言是真的，以为顾宁在因被家人漠视而难过，他很心疼，第一次叫了对方的名字，“顾宁，你……你平时是不是很缺少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