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舟却佯怒地翻了个白给他:“偏不说,脑
长在将军
上,将军自己好好想去吧。”
当然,他与斛律飞亦然。
霍忠尧静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其实当初把阿飞赶走,我是很犹豫的。阿飞虽然一直跟在我
边,但从来没有独当一面地去
过什么大事,即便是让你跟着他,我心里仍是不放心,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
对了。如今看来,相信你们,是我霍忠尧
的最正确的选择。”
霍忠尧站在门,远远地往里面看了一
,见斛律飞
穿黑衣劲装,披着件厚厚的狐
大氅,坐在当中,正一脸严肃地听着众人的讨论,颇有几分坞主该有的威严。
霍忠尧好气又无奈,却完全拿叶雪舟没有办法。虽然如今斛律飞和叶雪舟都还愿意唤他一声将军,但他知自己已经不再
人一等。在这里,人们不分贫富贵贱,而他霍忠尧也不再是什么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只是一介再平凡不过的平民百姓。他与叶雪舟的关系也不再是恩客与男
,也不是主仆。
“雪舟只是实话实说。”
霍忠尧一听这话,脸上登时有些挂不住,怒目一横瞪了叶雪舟一:“你在胡说八
些什么!我与他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叶雪舟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霍忠尧:“雪舟明白,可是将军,有些人并不值得你这样付
。在那些人的
里,你就是一颗好用的棋
,没了利用价值,就随意抛弃。可是对我们来说,尤其是对我和斛律大哥而言,你是我们生命中的一
分,我们不能没有你。”
有用武之地,那才是我最向往的盛世吧。”
“什么推波助澜?什么第一功臣?霍忠尧彻底被他整糊涂了,他见叶雪舟抿着,直瞅着自己笑而不语,仿佛被看穿了心事一样,脸上更是火烧火燎的,“你别笑得这么瘆人,倒是把话说清楚些。”
“是啊,我的确是低估了他……”霍忠尧眉一弯,
一个苦笑,“说来惭愧,我与阿飞朝夕相
,本以为最了解他的人就是我,可如今看来,我才是当局者迷的那一个。”
正这么想着,斛律飞似乎已经注意到了霍忠尧的视线,连忙起,快步走到了门
来。
到了晚上,斛律飞回来了。
“怎么会没关系?”叶雪舟不但没有怯,反倒理直气壮起来,“若说这推波助澜的第一功臣是谁,当属我叶雪舟啊。”
霍忠尧心突突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似乎是叶雪舟第一次在他面前用如此直白炽烈的话语表
心迹。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静了下来。一阵风
过,携着如雨飘落的杏叶,卷起叶雪舟的衣角。院落里一片寂静,耳畔只有萧萧落木之声。
霍忠尧忍不住笑了,饶有兴致地看着叶雪舟:“我发现了,一说到阿飞,你这小嘴就像抹了一样,还真是一
也不吝啬好话。”
霍忠尧看着看着,竟有了一恍若隔世的
觉,从前那个成日跟在自己
后面形影不离的小土狗终于长大了,成为一坞之主了,是真真正正地有
息了。
“将军,你真的有太过低估斛律大哥了。”叶雪舟嘴上埋怨,可
里却带着笑意,“在遇到将军之前,斛律大哥也是吃尽了苦
,一路摸爬
打忍辱负重过来的。他
上有一
劲儿,一
不论受到怎样的挫折,都不会将怨气撒在别人
上,而是自我化解,笑对人生的韧劲。这一
,在我跟了他之后,看得特别清楚。”
斛律飞今天外了一整天,似乎有什么要事。回来的时候径直去了一趟龙骧坞的正北方的议事堂。当时,霍忠尧正与叶雪舟一起,在龙骧坞里到
走走看看。来到议事堂时,见堂中灯火通明,人影攒动,似乎是斛律飞正在与手下议事。
“将军,你怎么来了?”黑夜里
“现在看清也不晚啊。”叶雪舟眨了眨睛,凑到霍忠尧耳边小声
,“说到这个,将军,你和斛律大哥现在
展到什么程度了?睡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