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睡到现在,蔡泽语已经不困了,心里万般纠结不舍。不同于先前是,现在的不舍愈加浓重,且包含着些难以言说的胆战心慌。
第二天,醒来时,枕边已经空了。蔡泽语很懊恼,明明昨晚想好今早给他做早餐的,怎么就睡过了!
几天后,带’夏先生’去宠物医院做完抗体回家,门口站着一个纤长的身影。蔡泽语的脸瞬间冰冷:
“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听说你生病了!”来人一副居高临下的嘴脸,清秀的脸上充满不屑。
猫包里的‘夏先生’一路都不耐烦的叫着,着急的想离开这狭小的空间。
蔡泽语不得以打开门,回头说:“石晓峰,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一进门,蔡泽语迫不及待的放下猫包,把’夏先生’放了出来。石晓峰跟在他身后也进了屋。
“我知道你去过我们澳门酒店的顶层,那里都是我布置的,地毯够厚够软吧?浴缸够大吧…….”石晓峰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蔡泽语心里有些害怕,却强装淡定。
“我知道那晚你睡在哪儿,靘哥半夜走的,没碰你吧?你当初走了,靘哥半年才走出来,半年里是我陪着他,一直到现在……”
“你这么喜欢靘哥,他知道吗?”蔡泽语明白他的来意,反而自己坦然了。
“你……什么意思!”石晓峰有些气急败坏。
“你不了解他,你真要和他在一起,我不可能有机会。不送!”蔡泽语镇定的说。
石晓峰临走恶毒的甩下一句:“自己都是宠物,还养宠物?!”
石晓峰走了半个多小时,恍恍惚惚,选择权终究在夏侯靘手中,他纠结到发疯也无济于事。但是也憋的窝火。
给’言五口’发了条微信:夏先生做完抗体检查了,明天我就给他’去势’。
言五口:抗体?去势??
十分钟以后夏侯靘才回。蔡泽语更憋气的回到:把夏先生阉了!
据说小猫阉了可以增加寿命?!
言五口:为什么?会不会不太人道?
菜鸟:沾花惹草,必须阉。
言五口:沾花惹草?
菜鸟:夏先生看着老实,旧情未了!!!
这条信息发出两小时后,夏侯靘给蔡泽语打来电话,第一句就问:“今天夏先生怎么了?”
“没怎么!”他那边很安静,应该在办公室,蔡泽语没好气的说。
“那为什么要给他去势?”夏侯靘心里暗爽,终于不在他面前隐藏情绪,耐着性子问。
“留着干嘛!留着都是祸害!一会儿我给就夏先生剪了!”蔡泽语越想越气口无遮拦。
“哦~这么狠?!谁惹我的小语了!”仿佛看到他气呼呼的装狠的样子,夏侯靘忍不住轻笑。
“没有!挂了,吃饭去了!”听到听筒里传来的克制的笑声,蔡泽语更委屈。
“等等,到底想剪哪个夏先生?”夏侯靘追问道。
“你!”蔡泽语对着手机吼完就挂。感觉有点解气了。
三天后,蔡泽语晚上九点回到家,看到沙发上坐着抽烟的夏侯靘。
他没有惊讶,好像这道门隔不住他,早已是意料之中。
夏侯靘见他回来,灭掉烟抬起头,带着盈盈的笑意:“烟灰缸,是专门给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