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尾的人鱼，他们能破开时间和空间...这力量不是传说，克里斯，”爵说，“不是传说。”

“我知，”克里斯没有回答他，只是另起一个话题，“我知他们既想要匣，也想要人鱼。我已经让我的手下等着了。”

“你的人鱼应该已经分尾了吧。”

泪从他的脸颊上下来。奥古斯汀再次抬手了泪，哽咽着，向克里斯微微笑了笑。

“不仅仅是你的人会去，对吗？”克里斯说，“我能找到指使你的人。是谁？是布莱尔勋爵？告诉我，奥古斯汀，是谁利用了你　－－”

克里斯沉默着。他咙有些发哽。不合时宜的，他想起和奥古斯汀的初遇：声张扬的少年，一骑装束，湖般明媚的蓝睛，光温柔洒在他璀璨的金发上，像夏日里璀璨的光，秋天里温柔的麦浪，而少年在肆意的笑声里，正扬鞭朝他奔来。

克里斯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小爵那双宝石蓝的眸里满是憎恨，那混合着悲恸绝望和愤怒的疯狂控制住了他，让他一瞬间好像要冲上来把克里斯个对穿似的，来发那被悲伤生的怒火。

但接下来他还是什么也没。　息声慢慢平复了下来。奥古斯汀满脸的泪：他对自己无法掌控的命运到愤怒，对克里斯无法帮助他而到愤怒，对克里斯只能让黛西死去的法愤怒，更对自己只能让这一切发生而到愤怒　－－　但这些愤怒只是披上伪装的伤痛，最后都化成泪，从他漉漉的眶里慢慢落下来。

“我要他回来。”

克里斯稳住心神。他的呼微微发抖起来。

“你不会对我这个威胁放任不，是不是？”奥古斯汀轻声说，“我了解你的，克里斯，快些动手吧。”

“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奥古斯汀轻轻地说，“你不去看一看你的人鱼吗？”

奥古斯汀似乎愣住了。他看了克里斯一会儿，没有说话。

“没有人利用我！”突然一声尖叫。突然之间的激动情绪掌控了奥古斯汀，他尖叫起来：“他是条人鱼！是个野兽！他连话都不会说！值得吗，克里斯，你现在还保护他什么？...你就这样看着黛西去死，你利用她也利用我！”

＂...你要一个人，面对所有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吗？”奥古斯汀哽咽，“你能在歌剧院里护着他一天，不能护着他一辈。把他来，把匣来...就什么麻烦也没有了。多少人垂涎他的能力，这诱惑太大了，太大了...哪怕把你撕烂了，他们也要把人鱼给找来。”

克里斯没有说话。奥古斯汀着气，慢慢安静下来，看起来很茫然，又或者是他本不想接受现实。

他追求的希望只不过是虚妄，而他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死亡。

他以为克里斯至少会救下黛西。他不得已的这些，也只是为了得到那条人鱼的力量...他以为克里斯至少会救下黛西。但他只是反过来将计就计，利用了自己...利用了他，只为了那条...那条连人都算不算的人鱼。

“这跟...这跟我的人鱼有什么关系？”

他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不愿意承认他的人已经永远离他而去。他得到的许诺就像是最后也是唯一的希望，他拼命抓住这救命稻草，用一个虚假的希望安自己，欺骗自己，用毫无意义的行动麻痹自己。但是奥古斯汀心底里一直都清楚，他想要的是不可能实现的，他只不过是不愿意正视罢了。

“哪怕有那么一的可能，”他说，“有那么一线希望...一的希望，他们也不会放弃的。我也...我也不会放弃的。”

在这情况下，克里斯心里清楚，奥古斯汀是不得不除掉了。诚然，他的立场克里斯无法批判，但他知的太多，并且已经失去了理智。至于黛西，克里斯在收到威胁信的时候，就知她估计是活不成了。幕后

他的目光慢慢地落在了克里斯上。

空的宅里很寂静，仿佛没有一个人一般。

“我不能告诉你是谁指使我，克里斯，”他说，“我不能让你阻止他。他会成功的，他会的。“

一突如其来的不详预像是影一样落下，笼罩在两人的上。

理完所有相关事宜后，克里斯把自己锁在书房，独自坐在桌前，脸埋掌里，左手无名指上一枚蓝宝石戒指在烛火下闪着微光。桌上的信纸被整整齐齐叠好，就好像是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可以稍微安抚一下心中烦闷心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