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畏惧又期盼。
他在等“甜枣”。
“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多兰斯忽略少年过于明亮的目光,语气平静的叙述道,“所以,你没有说安全词的权力。”
惩罚和奖赏本就随主人心情,一个主动送上门的奴隶没有资格主动索要奖励。相反,还会因此得到一巴掌。
清脆的掌掴响起,余鸠捂住被扇红的小脸懵了懵。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多兰斯拉开少年的手,露出掺杂着红痕的白净脸蛋。
清晰的指印浮现在少年精致的面容上,像是被打上了一个标记。
证明这是一只喜欢自作主张、尚未被驯服、不乖的奴隶。
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余鸠,甚至茫然地反问道:“是奴犯错了吗?”
多兰斯微眯了眸子:“没有。”
余鸠:“??”
余鸠:“那为什么……?”
余鸠心里一急,脱口而出的质问说了一半,恰好看见男人半挑的眉梢和唇角隐约露出的薄凉笑意。
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分明是个陷阱。
只是已经迟了……
多兰斯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是在质疑我吗?”
余鸠试图补救的说道:“……主人的责罚不需要理由。”
多兰斯:“这是上一个问题。”
“…….”余鸠记得自己曾在哪里看到过,被打肿的屁股,要是在没消肿的时候又挨一顿,瘀血就会被打破,薄薄的皮肉也会承受不住鞭打,破裂成皮开肉绽的惨状。
想起那血淋淋的受刑图片,少年的腿肚子微颤了一瞬,险些没跪稳。
他纠结了一会儿,最终选择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捏住男人的裤脚,往外拽了拽,“主人,饶过奴吧……”
见男人不为所动,余鸠咬了咬牙,又狠心扇了自己一耳光。
自己打自己当然不可能用力,但声音听着很响,挨打的那侧脸颊也泛了点红。
这下两边脸蛋都红了,一左一右倒也对称,少年肿着个屁股,脸也被扇红了,乍一看,像个受尽欺负的小可怜。
多兰斯神色未变,屈指勾了勾少年的下巴,像在逗弄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学会撒娇了?”
余鸠有点摸不透男人的情绪,不知道此时该摇头还是点头,只能先用可怜兮兮的目光试探,“奴不敢撒娇……”
男人低沉的嗓音几乎贴着余鸠的耳边响起,语气垂怜:“那好端端的,打自己做什么,白挨一耳光。”
耳畔灼热的气息近在咫尺,两人之间的亲密姿势让余鸠生出了正在被怜惜的错觉。
直到当他忍不住侧过头,看到的却不是熟悉的温润目光,而是暗含冷锋的凌厉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