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搐着角后退两步:“那哥哥....你的手？”

他穿着如月般白的外衣，鸦长发微的散落在后，一双丹凤红彤彤的，浅浅的凝着受伤的泪痕。

宋祭酒迟疑片刻，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回想起方才萧乾抚摸碎片的样，他的心像被勒了绳，疼的他不过气来。

他激动地拾起地上的碎片，放在秦霜前，急声:“这瓶！这瓶本就不是什么当铺收来的，而是哥哥在军者库的瓷窑里闷了近十天，亲手给王爷的！”

宋祭酒慢慢伸手，将他从地上扶起，又温声:“王爷，哥哥养着山寨里几百号人，有时候，行事是横专断了些，但他心里有您....您在他心中的分量，比谁都重。”

“现在，可能他本就不想听了。”秦霜低下，声线既平静又藏着的绝望。

“是不是我错了？”

听着他的话，秦霜摊开自己的掌心，透过手掌的隙注视着散落的白瓷片，如画的眉目闪过一丝伤痛。

正当宋祭酒俯下去捡地上的瓷片时，耳旁忽然响起了秦霜微哑的声音。

“我都.....我都了什么.....”

“不是的！不是.....！”宋祭酒急忙反驳他，一咬牙终于把真相说了来:“这些话，倘若哥哥听到了，他一定会兴的发疯了！”

看到他这样，宋祭酒心一，不自觉的生了的怜意。

他嫣红的双眸颤抖着，脸上有了血。

“他这是自作主张。”听完这一番话后，秦霜连日来遍布疮伤的心仿佛被填满了，怒意消散后，只剩下无尽的懊悔。

有这么一人，悍起来好像刀枪不无不摧，可柔弱犯错时，哪怕是他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甚至是嗔使，可只要一袒半委屈，便教人一句重话都说不，只想对他多一分怜，只怕他会更伤心。

话刚，看到秦霜骤然煞白的脸，他思绪一停，竟不忍心说下去了。

听了他的话，秦霜的神情一滞:“你说....什么？”

这样一个清冷傲的人，竟也会有这般脆弱无助的时候吗？

“是真的....！”宋祭酒急促的息着，又轻声:“王爷可看到哥哥带着的手了么？他瓷的这些天，手掌和手指被的全是血泡，可他不肯让您知，更不能让兄弟们瞧见，就一直带着那手.....”

“哥哥不是故意赌气不来见您，而是想方设法的在瓷.....近日京都不太平，埋伏在山下的线很多....他不能时刻陪着您，便命令兄弟们值守在这里.....”

“譬如，这瓶我很喜，可是今后不许再铺张浪费了....”

宋祭酒默然听着，忽然到有什么温的东西，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本王就是恨他这一，最恨他这样.....”他双微颤，脸上有一薄红。

“并不是王爷想的，在监视您....”

“又譬如，前日我喝了酒，没有醉，但是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见你了。”

“还有.....那天夜里下了暴雨，我有些害怕，抱着萧二才能睡.....有丢脸.....”

“我没事。”萧乾沉声回他。

“我原本想....等他来了，要当面夸这瓶好看.....”在宋祭酒无措的视线下，秦霜蹲下，轻轻把那些碎片拼在一起。

“王爷.....”宋祭酒的动作一停，纠结半晌，才抬起轻声:“王爷这次真的误会哥哥了....”

“正因为他总这样，本王....才觉得自己本不了

“可是.....他为何不告诉我？”秦霜闭上双眸，哑声问。

“哦....那我、我先去陪王爷。”尽还有些放心不下，但想到独自一人的秦霜，宋祭酒还是一步三回的离开了树林，匆忙赶回了小院。

“王爷....王爷您、”他惊讶地看向秦霜，发现对方哭了后，所有的话哽在了咙里。

说着说着，秦霜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他回到卧房时，秦霜正坐在窗前，凝视着院外皎白的月神。

“每次换药时，都要好多血，他就是这么个，再怎么疼都不说。”

“因为王爷想他的时候，他也在想王爷！”

“这些天，本王想了好多话....每天都有很多话，只想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