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璧西又叹了气。“张嘴。”他说，看准了贺冕最尖的那颗牙，把指腹用力过去。

“我说了，用不着。你也走吧，别烦我。”江璧西摆摆手。

他把贺冕放到床上，直起来环视四周。这是个标准的四人间，地上还能看见架床在地上压的痕迹，不过那些东西都被搬去了，重新支了张宽得多的折叠床，还有折叠衣柜、床单和一堆绿绿的罐，都是他给贺冕带的。江璧西有些不好意思…还好贺冕一个人住，不然要让其他军雌看见这些，贺冕上恐怕就不止这伤了。

他还记得魏潜特意给贺冕腾个单间，是知他只有一位雌侍，怕他晚上寂寞想跟贺冕打视频电话……他也确实打了。

他不免到好笑。“咬一下。”

“你能站起来吗？”他轻声问。

可惜也只是“稍微”读懂。贺冕那双漆黑的睛望着他，里面有很多东西，多得让他招架不住。

他挪到贺冕边，握住雌虫的手。

贺冕跟他沉默地对峙了一会，张开，用了他的指腹。看他没声，就把指自己的腔，裹住指用力起来。

“对不起。”贺冕盯着地板，又说了一遍。

“对不起。”他轻轻地说。“要不然，你还是把发染回去吧。”

贺冕没表情，也没说话，但他已经能稍微读懂雌虫的沉默了。

“嘶——”一不小心划得太了，他疼得倒一气，指腹立刻又被了。雌虫着他的手指，一直到伤收拢才松开。

“我明白了，那就不染。”

“决斗在军营里是很常见的，只要你看一个人不，就可以向他发起决斗。而他基本上只有应战一个选择，因为没有军雌能承受拒

“你不想染？为什么？”

贺冕抬起一条，在地板上站稳，才开：“能。”

指节被牙齿轻轻地叼住了，像只小狗。

他连忙伸手扶住对方。他把贺冕扶起来，抬起雌虫的胳膊绕过自己脑后，左手撑住雌虫的腰。其实贺冕没在他上借多少力，他心知肚明，如果贺冕压下来，搞不好对方还得把跌倒的他拽起来。不过贺冕的状态似乎确实还可以，虽然走得很慢，但至少能迈开步。

他又摸了摸贺冕的脸。雌虫皱着眉，这让他注意到，喝下他的血以后，断裂的肋骨已经回到了正确的位置，而皱眉，就是雌虫对这程度的剧痛全的反应。

傍晚昏黄的光线从对面的窗撒到贺冕上，也把一层影蒙他的腔。江璧西突然觉得十分沮丧。

他挨着床边坐下来，揪了揪贺冕的衣角，示意雌虫把上衣脱了。

贺冕上的伤比他预估得更可怕，毕竟那些都是军雌，还是群殴。他是想要跟雌虫一次的，但前的场景让他本生不半分。他举起一手指放到雌虫边。

他听着脚步声移开，自动门开合关闭，叹气，放了一信息素。

“那，我给您预约一间治疗舱？”

他都想不贺冕觉得对不起他什么。雌虫脸还着，又很脏，嘴毫无血，他从没见过对方这么落魄的样。他不是说贺冕脸上挨打的痕迹，而是雌虫的表情。虽然很难看来，但贺冕脸上好像有一的难堪和害怕。

他轻抚着贺冕的侧脸，把雌虫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耐心地等了一会，雌虫才终于缓了过来，手撑着地板重新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