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的屈辱。决斗的规则很简单,只要不置对方于死地,随便你怎么打都可以。露天场合下不能使用翅膀,没有雄虫在场的封闭房间可以,反正看到他掀翅膀,你就可以掀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不计军衔,只要他发起决斗,你就放开了打,好吗?”
贺冕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是。”
“把衣服穿上吧。”
他说。他拉着贺冕七绕八拐,来到了医疗室。他从雌虫裤兜里掏出军营的身份牌,刷开医疗室门。
“我给你办的身份牌用不着预约,决斗完以后你就来这儿,找个空闲的治疗舱。”他指着舱壁上的一堆图标。“军队都有雄虫义务贡献的信息素,如果你不喜欢它的味道,到时候按这个关掉就行。”
贺冕的表情看起来怎么好像还带上点兴奋… 他担忧地问:
“你不会主动找他们决斗吧……”
贺冕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会好好学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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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冕“毕业”那天,他去军营接雌虫时,门口围了不下十只军雌,跟贺冕勾肩搭背依依惜别。他上次见贺冕以后,雌虫的人缘似乎莫名其妙就好了起来。
军雌们挨个跟贺冕道完别以后就回去训练了,只剩下给他发送贺冕成绩单的魏潜。他看了几行,密密麻麻的全是术语,他二话不说关掉终端,开口问:
“他成绩怎么样?”
魏潜耸耸肩。“一般。他实在不是这块材料,所有枪种的成绩都在及格线上徘徊。”
“‘及格’是什么水平?”
“就是能射到人,但是不保证射在什么部位。”
“脉冲枪,能射到人不就得了吗?”
“确实。但话说回来,江殿,您这位雌侍简直是近战之王。您真的不同意他参军吗?这是暴殄天物啊。”
他看了一眼自己表情缺失的雌侍,对方不管听到自己枪法很烂,还是被吹得天花乱坠,都毫无反应。
“什么意思?”
“您知道他这两周参加了多少场非致命决斗吗?”
他就知道!江璧西翻个白眼。“多少场?”
“五十场!我们这儿大半个营的人都被他打趴过,不管是一对一还是群殴,他从来没倒下过。您看见这些来给他送行的军雌了吧,都是不信邪,被他揍过好几次,揍到心服口服的。怎么样,要不然您就别把他带走了,他在这混上三个月,军衔就能高过我。”
这话听着怎么不对劲呢?“你也跟他打了?”
魏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这不是想见识一下嘛。”
江璧西有点无语。“不是我不让他参军,是他自己不愿意,你就别打这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