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二中还好几路呢。”
“别废话,你们先打着。”李延把球塞在旁边人手里,车还没停稳就火急火燎地一步跨了下去。
车上几个人跟着他的身影,伸头往后看去,抱着球的那个突然发现了什么,连忙指向车外。
“看看看。”
其余几人顺着他看过去,在他脑袋上招呼了一下,“他妈什么!”
“是他那个......小玻璃。”抱着球的那位指了指自己的眼珠子,其余几人一下明白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挤眉弄眼互相推挤着嘻嘻哈哈。
“延哥,还回得来吗?别忘了过两天一起去喝酒!”几个人冲着车屁股大喊,边喊边笑。
李延转身给他们竖了个中指,“占不到场我把你们挂树上当球网!”
他刚刚离得远尚未看全,只看到了符槐盈站在人行道里,面向灌木丛,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现在离得近了才看清符槐盈脚边蹲着一个人,那人仰着脸,两只胳膊虚虚地在符槐盈小腿上圈着,符槐盈站在他面前,弯腰低头,离得极近,简直就像......
“符槐盈!”李延怒火即刻从胸膛烧到了脖子,隔着十米生气地吼了一声,声音震耳愤然。
亓锐下意识握住符槐盈的小腿,把他往自己身后拽了点儿,看清人后才放开手。
符槐盈停下手里的动作,向声音来源处望了一眼,转过来对亓锐说:“什么都没有。”
亓锐揉了一下右眼, 站了起来,眼睛里还是有异物感。
“怎么了?”符槐盈看向跑过来的李延,李延顿时发觉自己看错了,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硬生生又憋了回去。
但他依旧很不爽。
“又是你!”他把符槐盈挡在身后,上前一步,拧着眉头,竭力压低声音,让符槐盈听不出什么端倪来。
亓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退后一点拉开距离,没说话。
李延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揍他一顿,特别是现在符槐盈还站在旁边,于是大拇指向后一扬,满脸挑衅道:
“去打场球?”
亓锐看了他两秒,视线冷冷地越过他,向符槐盈勾了下手,“过来。”
他把手里那件灰色的连帽衫盖在符槐盈头上,说:“明天给我放我位儿上。”继而在符槐盈还没把衣服从头上扯下来的空隙里,扶着李延的肩膀,上前在他耳侧回应道:“改天。”
他声音低沉、有力,缓慢中渗出压迫,有让人有种屏息的冲动,任何人听了都不会觉得他是在敷衍。
连李延一句“就现在”,脱口之际也换成了“到时候别不敢来”。
亓锐转身走了,钱凌越跟他说好了今天下午来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