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破的表情,“莫不是爱情来了?”
“给我闭嘴。”殷郊白了穆池一眼,却没忍住嘴角的笑意。
明明动心了却不肯承认,从来不善伪装;明明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偏还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给人拆穿了就气急败坏。穆池垮着张脸时不时打量一旁面对满桌眼花缭乱的鲜花,抓耳挠腮、一筹莫展的殷郊,在心里不断吐槽。
“禀报太子,北伯侯正在······正在调戏太子妃!”门外守卫着急忙慌跑进殿内,没来得及通报一声。跑得太快,脚下一个不稳滚倒在地,差点磕在台阶上。
“什么!”殷郊将手中的花往桌上一扔,陡然起身,顾不及还未痊愈的腿伤,“看我不收拾那个混蛋!”说完大步冲出殿门。
崇应彪皮糙肉厚的,那日同殷郊虽打得狠,但好在没用上武器。自己成日里也没少同人拳脚相向,新旧伤叠加倒也没什么感觉了。他悠哉悠哉朝着训练场去,一来便瞧见姬发站在兰锜前,低头擦拭着手中的弓箭。他手臂有伤,未着上衣,白涔涔的细布绕过肩膀缠绕在手臂上,隐隐可见下面已经干涸的暗红。流畅的线条如同鱼儿般自臂弯处连成一条赏心悦目的弧线,一直延伸到腰窝处被一条细细的腰带截断,结实平坦的小腹微微起伏着,在阳光下泛着光晕。
今日打眼一看,竟发觉这小子还真是有几分貌美,崇应彪心中暗暗道。想着殷郊那小子护短,再一想那日训练场上他对自己下死手一般,他心中涌现出一个念头。
“手臂还没好全呢?”
“托你的福,少说还有十来半月。”姬发早就察觉了身后动静,没有正眼瞧他。
崇应彪抱着手,上下打量了姬发许久。额间束着一抹白色粗布,几缕碎发垂下散落在眉宇之间。明明常年骑马射猎身上大小伤不少,但看上去就是细皮嫩肉。薄薄的肌肉紧贴着筋骨,一呼一吸间牵动着错落有致的筋脉。崇应彪心头无端蒙上一层欲望,粗重的呼吸带着胸口一起一伏。他抬手,摸了一把姬发缠着细布的肩头。
“你做什么!”姬发狠狠拍开崇应彪的手,被碰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瞧着你如今这幅打扮模样,竟有几分娇俏的小寡妇模样。”崇应彪嬉皮笑脸道,欲再次上手,“别说殷郊了,就是我看着都着实有几分着迷。”
“怎的,你如今不单要耍原先那套强盗的把戏,还学起流氓做派来了?你要是脑子被殷郊打坏了就回去好好躺着,别出来到处晃悠。”
“你还真是个只懂舞刀弄剑,成日里就知道骑马射猎,头脑简单的莽夫啊。”姬发拿手拍了拍崇应彪的脸,带着几分嘲弄的笑意,“酒肉还堵不住你这张臭嘴,莫非你那张嘴,是粪坑不成?需要大粪才塞得住?既然不会说话你就趁早闭嘴。
“你平日对殷郊也这么说话?莫不是他就喜欢你这种性子,不过该说别说,我还挺喜欢。”崇应彪玩味地看着姬发,看那张生得温驯的脸夹杂着怒意却还故作矜持,倔强隐忍的神情写满那双透亮的双眼,他就忍不住想要进一步激怒他,看着那张总是克制的脸,崩坏、失控、发狂,最后大打出手。
“殷郊那小子可是把你当块宝呢,你和殷郊成婚这么久,可有行过······床帏之事啊?”说着动手抓住了姬发的手腕,被他愤愤地甩开了。崇应彪非但不觉害臊,反倒刻意抬高了声音,凑到姬发的耳边,“我看殷郊行军打仗在行,这种寻欢作乐的事上他就是块木头。不如······同我先享这鱼水之欢,太子妃?我肯定比殷郊,更懂如何让你快乐······”
姬发瞪着崇应彪,觉得真真是厌恶至极,手摸到了腰间殷郊给自己的佩刀。
“是跟我去马棚,去营房······”一边说着一边动手要摸姬发的脸,“还是去你们的寝宫啊?”
剑刃射出一记刀光,殷郊提了鬼侯剑直直往崇应彪劈去,脸上表情几近扭曲,手上铆足了劲似是直接要那小子血溅当场。崇应彪躲避不及整个人被冲力推倒向后重重摔去,撞倒了一排排的木锜,跌落在地上,刚换的衣服顿时裹了尘土,连着亵衣都跑了沙土进去,滚了好几圈,磕到边上的石砖才停下。
崇应彪吃痛,见来人怒目圆瞠气势汹汹的样子,崇应彪恨意登时涌上心头,双目红赤,双腿战战地从地上爬起来,拔了剑就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