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喊,只好咬上手臂,将声音憋回喉间。
“呃……呃……”述文咬住自己臂上衣物,仍从喉间发出低低颤音。然这阵儿的抽疼过去不久,下一阵便又袭来,痛得真是头晕眼花,几乎要失了神智,只凭着感觉一个劲地用力。
他扭身勉强使自己仰面依重后臀坐着,将产口袒露出去。述文此时虽然神迷意乱,胸中却还有一股子劲儿,要支持着考这春闱,直至腹中一阵爆痛,就觉得道内的玉柱被自己推得松动,在股间来回不止。他勉力收缩臀肉,却只是将这滑溜溜棍儿挤得愈发外向,竟渐渐滑脱出去。
等那棒子顺着裤腿儿落下,述文便觉尾椎上一阵胀痛,压迫得那处近乎麻木,又有一巨大硬物挤进自己产道,使他再也忍耐不住,嘶声大叫起来。
“啊——不成了——啊——”
这声音将那巡考的号军招来,见这考生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腿间又是一片深色水渍,连那坐着的木板上亦是濡湿,惊得连呵斥的言语也忘了。
就听李述文高声哭号道:“不成了——要生了——生了——啊——”
号军也是一惊,急忙就同伙伴一道,拆下他桌板,将他扶出号所。述文方一站起,便双膝酸软,几乎跪倒。还是那两个号军将他撑住,拖着便往外头走。半路上又听得一声脆响,众人低头,见一黄绿色柱体自这孕夫裤腿落出。
之后几人又往旁边院中去,每走一步,述文便觉股间硬物往下挖凿,使他道中火辣辣灼痛,并着腹中作动剧烈,一凸一凸地鼓动。
“要出来了……唔——要出来了——”
那两个号军听了就是一惊,一人隔着他浸湿的裤子去摸,见股间什么也无,急忙又夹着他前行。
直走进一处厅堂,屋内也无床榻,只好用衣裳铺在地上,叫李述文躺下,拽脱他裤子,好叫分娩,其中一号军再去回禀监考。
“哎……嗯……不行了……不行了……”
述文实际已痛了一夜,如今胎儿虽进了产道,却实在手软腰酸,没有力气。此处又无稳公,他独个儿一人,身边只一陌生号军,又觉得举仕无望,有愧父母一片殷殷期望,又感到股间热辣胀痛,腰身及尾椎都是阵阵锐痛,心中无限惶恐悲伤。
“啊……啊……”述文渐觉腹中收缩减缓,只好勉力撑起身体,翻身跪趴,两手伏在椅上,将自己上身立起来。果然产道中一阵剧痛,刺激得他不禁又叫唤起来。便跪在冰凉地上,额头死死顶在椅间,就撅着臀部,塌下腰身,拼命往下推挤。
“额——嗯——”
李述文喉间发出阵阵低哑喉音,面孔憋涨得通红。身边那号军见他浑身颤颤,抽气喘息之声粗重响亮,也十分关切。忽地见他臀间露出一小截黑色,忙鼓舞道:“见着头了!见着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