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描摹他的眉眼。

你从没有这么珍视地对待过他。

以往再热烈的爱抚，都带有原始的冲动。可此刻你入神地看着袁术，眸中却不带任何杂念，只是专注地去记他锐利而又俊逸的五官；柔软的指腹抚过眉眼，动作轻若点雨，似有若无。

这种反常的温柔让袁术又激动又无措，连带着进入你的时候都不由放轻了力度，随着温和的抽插仰头去吻你的唇瓣。

你低下头与他接吻，手指灵巧地拆散他的束发，轻轻去牵他的小辫子。

袁术知道你喜欢在做的时候把玩他的头发，主动将散在颈后的长发拢到身前，递到你的手里。

你从善如流地将那一把柔顺的栗色长发接过来，攥在掌心里反复摩挲。

“公路，公路……”

你低声的絮语里情意绵绵。

坐在袁术身上的姿势让你能很轻松地亲到他的额头、鼻尖和嘴角，你亲得温柔而郑重，袁术的长睫急速颤动着，受宠若惊到简直要忘了继续身下的动作。

“再动一动啊，不上不下得吊得我难受。”

你语带笑意地主动往下坐了坐，袁术涨红了脸反应过来，握着你的腰继续起起伏伏。

“可以再快一点……唔，就是那里……”

被顶到了敏感点，你的身子顿时软了半截，绵软地趴在袁术耳边轻轻呢喃。

“公路，好喜欢你啊。”

那夜袁术前所未有的乖顺，听着你的指令要怎么动就怎么动，只有在茎身戳到宫口时犹豫地停了片刻。

“还要继续吗？你会疼的。”

“我要。”你紧紧地缠住袁术，半是撒娇半是诱哄，“想要你射在最里面。”

袁术最后还是有几分失控了，试探着顶了几下后猛地一记深捣，龟头撞开了酸软的宫口，茎身进到全所未有的深度，抵着你的子宫射了出来。

释放过后，袁术缓缓从你的体内退了出来，抱着你去清理。

你一直黏黏糊糊地缠着袁术，甚至沐浴时还把他拽进浴桶，要他和你共浴，险些擦枪走火再来一次云雨。

夜间你们头一次共榻而眠，你紧紧环着袁术的腰，问他今夜有没有什么想对你说的。

“只求以后日复一日，皆是如此。”

皆是如此。你在心中又咀嚼了一遍这句话，叹息自己能给他的终究只是一场幻梦。在这乱世，真心难求，求得真心更是可怕。

翌日清晨，袁术是被外面的兵马嘈杂声惊醒的。

醒来时入目便是一柄尖刀抵在他的喉口，昨夜还缱绻温柔的情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满面冷霜。

还是那个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昨夜是为了和他亲密结合，今晨却是为了能够见血封喉。

“为什么……你明明说了，会选我的……”

袁术抖着手去捏你的手腕，你没有躲，他也并没有将你握刀的手移开。

“对不起，我选择能给广陵带来最大利益的那一方。”

袁绍的背后还有袁基，两方势力相加，选谁，答案显而易见。

泛着冷光的刀口毫不犹豫地从脆弱的脖颈一抹而过，鲜血喷涌而出，模糊了袁术的视线。

至少……至少你的答案是从利益出发，而不是因为在感情上，有人赢了他。

袁术想要开口，可气管早已被腥甜的血水淹没，说不出话来。其实距离死前也不过几秒的时间，但他定定地看着你，又觉得那几秒已经足够久。

久得能让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只留下你的痕迹。

待袁术彻底咽气，你沉默地从榻上下来，握着刀走出帐外。

外面是袁绍答应的兵马，清晨两万精兵的突袭，打得袁术的队伍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