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比这吓人得多。此事不便多提,他含糊地笑笑:“替父请罪,惹恼了大王。”
“.......你父亲还好吧?”
姬发叹了口气:“还是关在天牢,最近连我都不允许探望了。”
姜文焕便沉默下来,姬发只觉得腰部一暖,冰凉的药油已在姜文焕手掌间展开,搓揉至热。他常年舞剑,手劲大,技巧也不赖,沿着脊骨一顺地从尾椎骨捋到脖颈,阵阵快意伴随着酸楚直冲脑门。姬发深吸了口气,只觉得四肢百骸泛着懒洋洋的酥麻,不由打了个哈欠:“这几日总梦到过去的事,醒来以为咱们还住一个帐。”
“总算念我的好了,没白给你叠了那么久的被褥。”
“谁让你叠的比我规整!能者多劳!”腰间痒痒肉不慎被碰到,姬发颤笑着去躲:“喂,你故意的吧。知道我怕痒.......文焕!”
同样的部位又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角度极为刁钻,时而酸胀,时而酥麻,姬发这回闷哼了一声,后颈连同耳垂都泛起了可疑的红晕:“.......你再捏一下试试!”
姜文焕失笑,浸满药油的手掌顺势在他臀上拍了一记:“好心给你按,还被嫌弃。下回可不做这亏本生意了。”
他本是开玩笑,力道不算重,姬发却“啊”地叫出声,肩胛骨猛地缩起,像是疼得狠了。这一下完全是出于本能反应,等他发觉不对时,姜文焕已经扯开他的亵裤,旋即深吸了口气,声音渐渐低沉下来:“怎会如此!”
方才他匆匆一瞥,只见那圆丘之上伤痕累累,竟无半块好肉,绽开的皮肉混杂着黑紫的暗痕,一眼望去煞是可怖。
更令人难堪的是,除此以外,隆起之处深深嵌着几枚齿痕。那印迹极深,似要嵌进肉里,周遭一圈显现出青紫的淤血,宛如某种凶兽的利齿所为。
仅仅一眼,他便觉得气血上涌,一股奇异的愤怒混合着伤心升腾而上,令他顷刻间呼吸急促,有些许震惊,又有些无力。
姬发从榻上飞速地爬了起来,姜文焕这才瞥清他胸膛上也覆盖着斑斑齿痕,位置还颇为尴尬,围绕着一圈充血的茱萸,全然不似良家女子所为。
姬发垂着眼眸,双颊也是赤红斑斓的,同姜文焕一样。同为血气方刚的少年,他们太了解彼此脑海中都在想什么了。
“你这几日都住在了哪里?”姜文焕蓦然发问,他的吸气一下比一下重,如同某种受伤的困兽。
姬发以沉默应对一切。
寿仙宫.......西岐进贡的美人.......零零散散的线索逐渐被串成一条清晰的线,姜文焕头脑从未有过如此清晰的时刻,恍然大悟之余,忽然生出一股犹然的愤怒:
“这就是大王不杀你父亲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