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甜蜜的束缚

酒过三巡，景煜微醺，花卿卿还在内心挣扎中，矛盾了许久，她深吸一口气，唯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

“景煜，我有一件事，要说。”

“嗯？什么事？”景煜眼眸中的情欲并未散去。

“要么，我们换个地方说？这里说，不合适。”

“一会就要交换庚帖，举行定婚仪式，离不得。”

“可是，这件事，可能会影响我们的婚约，我……”

“莫不是，你又要说没想好，要反悔？”

“不，我是怕你反悔。”

“行了，不管什么事，等仪式结束，再说。”

“好……”

花卿卿实在是难以启齿，只不过，她性格不允许这件事日后成为二人阻碍才想坦白，可这节骨眼上，说反悔更是不可能。

定选后未被选上的女子，如果想做二房，那就需要自请，三跪九叩行至大殿，在众人面前改贱称，自愿成为贱妾，将来的生死都交给未来夫君掌控，爬行到想嫁之人脚边，头贴其脚尖，用最卑贱的姿势恳求收房，如果男方同意，会有女官当场刺青妾字，位置由男方决定，此为定妾礼，妾室是没有自由的，说白了，就是专属贱奴，和正妻不是一个级别的。

而如果自请妾室没得到男方同意，直接留用宫女，年满二十五再由官媒婚配。

一行约十名女子，从宫门就开始三跪九叩，一个时辰才到达中和殿，在外恳请拜见。

太和殿那些跪坐着的夫人都不屑去看那些女子，自请妾室是极其卑贱的行为，有时候，还不如通房或者陪嫁，没有身份，但是还是有一些自由的。

姚芊芊经过三跪九叩已经体力耗尽，若非对煜哥哥爱慕之心深入骨髓，非他不可，不会甘愿受此屈辱。

待爬到景煜脚边，抱住景煜的脚，望向他的眼神全是欢喜，虔诚臣服，一般的男子又怎么拒绝得了女子的深情。

花卿卿冷眼旁观，景煜在席中已经跟她说过这件事，能通知她已经是尊重，毕竟她没有决定权，可是一碰面就对她下毒的女子，即便是妾室，日后怕是不能善了，她想到猫猫，恐怕还是不让她牵扯进来为好。

世上无两全，能嫁心动男子已是幸运，她也告诫自己，这里是大邢王朝，这里一切都在她认知以外，不论将来如何，她都会理智对待她和景煜的感情，非她人可左右的。

十名女子只有五人成功，当场刺青，姚芊芊求了景煜，说想刺在私户外侧，多加一个煜字，表示忠诚，景煜欣然答应。

五名女官手法娴熟，姚芊芊选的最嫩的位置，还多加一个字，属她耽误时间最久，因为妾是没有资格观礼的，所以，刺青结束就被请出去了。

接下来，就到了定婚仪式，先由各自的父上交换庚帖，在一式三份的婚书上签名，正式开始三书六礼的流程。

君上收妃三人，太子定妾二人自会另有仪式，而两名皇子和三名世子五对新人，一起上前，先谢君恩，再拜父母，最后女方绕男方爬三圈，磕头三下，礼成。

所有的仪式无一不彰显男人的绝对地位，宴席结束，也都是男人在前，女人在后跟随，有序离场。

女官已经将各自的案册送到男方手中，此后就是男人保管，如若有孕，还会有画师上门补充。

回程马车上，花卿卿她好奇翻动几下，心开始躁动起来，强压火热，装模作样的移开视线。

“卿卿，怎么不看了？”

“自己看自己，好怪异，还是你慢慢看吧！……不，是收藏起来，不要看。”她伸手就去盖住。

“卿卿怎么总这么害羞，为夫可要好好调教一番。”

“景煜，你答应了，不会强迫我的。你不能是宇文信那种人。”

“宇文信怎么你了？”

“不知道怎么说。”

“直接说，以后任何事，都要报备于我，我是你夫君。”

“是未婚夫君，也许我说了他对我做的事，你反而要毁约了。”

“这么严重？”景煜自认为是了解他这个堂哥的，不是纨绔子弟，也不恃才傲物，相比之下，他反而跟他算是亲近，只不过在花卿卿上，他的确表现不同。

“宴席之前，西南角那边的恭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