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弹子
哥,我爱你,就像这棵矮烟柳爱那棵高烟柳一样。”
我笑着说:“你怎么知道矮烟柳爱高的烟柳呢?”她说:“因为矮烟柳总是
把枝条伸到高的那棵这里,是想牵着高烟柳的手。”我笑了笑,又把她楼紧,感
受着她热热的体温,和软软的身躯,是那样的温水若无骨,比旁边这条河还要妖
娆比身边这两棵柳还要妩媚。我轻轻地呵了口气,说:“曼柳,哥也爱你,知道
吗?”她嗯了一声。
那晚我们很晚才回家,从那以后,我再也不会丢她一个人走黑路。我和她情
意绵绵却不敢声张,一边努力地学习,一边憧憬着未来的美满生活。
中考结束后,不久我们就等到了县里最好的高中录取通知书,正当我们开心
无比的时候,却想不到好事难成双。她妈妈查出来患有糖尿病,医药费像黑洞一
样贪婪地吸着她们家的积蓄,一个月不到,钱就花得差不多,只能出院回家做长
期保守治疗。她去医院陪她妈妈的那段时间里,我就像是一只空壳的机器人,心
全在她那里,看不到她我觉得再阳光的天也是那么无精打采。
盼到她回来的那天,我们在柳树下见面,她瘦了很多,眼圈黑黑的。我心疼
地抱着她,她呜呜地低泣起来。分手的时候,她对我说,她不准备读高中了,要
出去挣钱来给她妈妈冶病。我极力劝她不要弃学,可惜面对现实,我也无能为力,
再有道理的话说出来也显得那般苍白,那般孱弱。
她出去打工的那晚,我们聊了很多很多,包括她家的过去和我们的未来。她
说她家本来是住在村子里的,文革的时候,被查出来她爷爷是日伪时的堡长。然
后全家让批斗,她爷爷奶奶让活活地批斗死了。她们家有怒也无处发,屋漏偏逢
连阴雨,爷爷奶奶死后不久,她爸爸又撞见大军他爸我们的村长在粮仓里偷粮食。
而村长就是批斗大会主席,两人扭打起来。结果村长反诬是她爸干的,她们家在
她爸被批斗半死不活的时候逐出村子,赶到河对岸住去了。现在她妈妈生病,家
里没钱,在村上又没人理,现在只有她出去才是唯一能解燃眉之急的办法。
我默默无语,只是在她走前,拉着她的手说,我会等你回来的。她也定定地
点了点头说:“我不会辜负你的!”
高一上学期,在对她无限地思念与等待中挣扎着过来,如果不是一封书信聊
以慰藉,我想我一定会扔下书包,冲向她所在的地方。过年的时候,我们再见面
时,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学生样了,打扮得得体而漂亮,化着淡淡的妆。看着眼
前这个更加漂亮的曼柳,我的心是如此地欢畅,我紧紧抱着她亲了又亲,她也抱
着我热烈地回吻我。我们在热吻中互诉衷肠,在拥抱中泪漫眼眶。
亲热一阵后,我牵着她的手,顺着河岸向北走,不一会,村庄就远远地撇在
身后。沐浴着冬日里的暖阳,我们像两只叽叽喳喳的小鸟说个不停,她向我讲诉
外面世界的精彩,我给她说学校里好玩的趣事。不知不觉走出了很远很远。我转
过身,细细地端详着她,看着阳光在她的发丝上画着金黄色的彩虹,真像是一个
美丽的天使。她微笑着定定看我,那样地迷人。
我情不自禁地再次吻上她的唇。是那样地柔软而不再冰凉,我用舌尖轻启她
的朱唇,舔着她洁白的牙齿。她微仰着脸,气吐如兰地回应着我的热吻。当我舌
头碰到她软滑的舌头的时候,她的身体一颤,任由我的舌头在她的嘴里遨游,我
时而纠缠她的舌头,时而轻触她的牙齿,不一会我们便呼吸加速。我连忙放开她,
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她的眼里满是柔情,半迷离地看着我,像是要把我引向那深深的深渊。她这
时说出一句吓我一跳的话:“弹子哥,我想给你。”我一下冷静下来,对她说:
“这,这,不好吧,我们还小……”她打断我的话说:“没事的,我迟早是你的
人,我的心早已经是你的了,我的身体现在也要变成你的。”然后不等我回答,
便把热呼呼的嘴唇凑上来,用着勾着我的脖子不让我挣脱。我的心乱如麻,一边
是原始的欲望呐喊着要我冲上去,另一边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要冷静。
她看我不动,轻声问:“哥,你不爱我吗?”“爱的。”“爱就来要我!”